繩,疑惑地望向馬匹上的男裝女子,他與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如此針對於他。

為什麼?白芷覺得有些好笑,她從未問過為什麼,為什麼她想過平靜的生活,卻要屢屢被有心人盯上。為什麼沐瑾一出生就要帶著惡毒的蠱毒,為什麼想要和心愛之人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卻要不斷的被人破壞。

冷冰冰的臉龐,讓北冥洛覺得,似乎和上一次見到白芷時,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那時候的白芷,一身金色的長裙,淡淡的表情好似世外之人,現在的白芷,冷冷的表情還帶著隱隱的戾氣,讓人看了,不由得產生一股難以逾越的距離感。

“王子殿下,幸會。”白芷幽幽一笑,月色之下恍若妖冶的精靈,看得北冥洛心神一晃,只覺得脖間一絲冰冷,一支細小的銀針紮在了他的穴位上。

白芷一把扯過那長繩,毫不憐惜地將昏死過去的北冥洛甩上馬匹的後位,腳下一蹬,白色的駿馬便迅速消失在林中。

“白姑娘……”承恩一趕來,便看見白芷的身後撲著一名男子,“這是……”

“戰利品。”

……

嘩啦一聲,冰涼的湖水潑醒了那昏迷中的男子。北冥洛一睜開眼,便發現自己的身子僵硬無比,哐當哐當,雙手被鐵索捆綁在木架之上。

“嗯?”那冰涼的誰順著乾涸的唇流進了胸口,居然意外的寒冷。

“醒了?”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北冥洛這才循著那聲音抬起頭來,就看見一個纖細的背影立於篝火旁,手上把玩著一把烙鐵,時不時發出吱吱的聲音。自己,正置身於一個寬敞的地牢裡,而這個地牢,竟只有他一個人。

承恩和承林兩人站在白芷身後,不由得對望了一眼,難道鳳主想要自己動手對付這個北國王子?

“你們,想要拿我來威脅我父王?”北冥洛一醒,便開門見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似乎絲毫不擔心白芷對他用刑一般,或者換句話說,他已經自知是逃不過了。

“一半一半。”白芷將那烙鐵扔回火中,走到北冥洛眼前,上下打量著他,看地北冥洛心中有些怪異,心撲通撲通跳了兩下,畢竟,被這樣一名絕色的佳人如此注視,任何一個男子都會覺得有些不自然。

北冥洛將頭瞥向另一邊,“你們,還是殺了我吧。”

承恩微微挑眉,這個王子居然不怕死?不由得仔細地打量木架上的男子一眼,恩,高大結實的身形,俊朗出眾的五官帶著一絲皇族的氣質,倒還算一個錚錚的男兒。

“殺你?王子可是我們的貴客。”白芷那表情,帶著一點無辜,讓北冥洛不由得轉過頭,卻聽見白芷輕笑出聲,“王子,為何這次,北國國師沒有跟在你身邊呢?”

如果那國師也在邊城,那麼她就可以省下許多功夫。

“哼,那個小人!”北冥洛一聽白芷提起國師,立刻鄙夷地冷哼了一聲,“心懷叵測。”

白芷立刻收起了笑臉,認真地觀察著北冥洛的表情,他的眼中確實冒出了層層火花,看來,北國國師已經和這個王子決裂了,這對於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王子殿下,對你們的國師,瞭解多少?”白芷的語氣有了一絲改變,她似乎,也憎恨著國師古純,北冥洛瞬時想起,那日在四國盛會上,國師自作主張挾持鳳女的事情。

但是老天有眼,那明德皇后並不是鳳女。

難道說,現在真正的鳳女想要找他算賬?北冥洛沉吟一聲,“關於國師,我瞭解的並不多。”他對於白芷,還是有一種崇敬的心情,也沒有再自稱為本殿,這樣的語氣讓承恩和承林放下了戒心。

若能將北國王子拉想自己這邊,雙方合作,定能完成鳳女的目的。

“說。”白芷往後退了一步,丹鳳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