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飾別具一格,那落地竹窗外是一片青蔥,隱隱可聽那悅耳的鳥鳴,房內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高大精美的梳妝檯外便是另一個院落。

皇甫華確實花足了心思。

那叫水墨的女子安靜得伺候白芷梳洗,精心地準備了一套淡紫色的衣裙,熟練的雙手在白芷髮間穿梭著,就在這時,房內出現了另一名女子,腳下故意弄出來的聲響沒能讓白芷抬頭看她一眼。

“哼,真是清高的很。”好聽的聲音吐出來的卻是陰毒的話語,“水墨,都說你是殿下最寵愛的姬妾,如今,還不是淪落成了粗使丫鬟。”

水墨並不理她,細心地用梳子理了理最後一縷凌亂的髮絲,看著鏡中那如夢一般的容顏好像入了迷。

“顧水墨,你裝什麼深沉?!”那女子似乎不想讓白芷清淨。

“朝雅,休得無禮。”淡淡的聲音響起,白芷終於抬了抬沉重的眼皮,透過鏡中,那張極其清秀的俏臉給白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水的女子,難怪她叫水墨了。特別是那對晶瑩的眼睛,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哼,如今的你還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那紅衣女子腳下生風,很快就走到了水墨眼前,嫉妒的眼眸肆無忌憚地掃視著白芷那睡沉沉的臉。“什麼太子妃,不過是個病秧子罷了,肯定和我們一樣,很快就會被殿下拋棄。”

白芷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她可不願意自己被拿來和皇甫華的那些女人比較。

犀利的目光回敬過去,眼前這囂張跋扈的女子有些熟悉,對了,不就是在門口迎接的那三名女子其中的一個嗎。看來,她們都是皇甫華曾經的侍妾。

想了一想,白芷無趣地閉上了眼睛。

“你……”朝雅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無視自己,憤怒地伸出手去想要抓那一頭烏黑的髮髻,卻被另一雙手製止住了,“朝雅,你知道殿下的脾氣,不用我提醒你吧?”

原本溫柔如水的女子突然語氣冰冷,讓朝雅眼中一閃,心裡掙扎了一會,便用力收回手來,“看你能得意多久。”丟下這麼一句話,那火爆的女子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白芷的視線。

屋內陷入一片沉默。

“你,很特別。”水墨突然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白芷睜開眼,看著鏡中身後的女子,她毫不避諱的看著自己,眼中閃過一絲哀傷。

微微張了張口,“你是皇甫華的女人?”這是她來這個別莊後說的第一句話,皇甫華似乎讓人在茶水裡下了一點點解藥,她才有力氣開口說話。

“曾經是。”水墨再次拿起梳子,在那及腰的長髮上滑過。

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白芷突然對這個女子產生了一絲同情。做皇甫華的女人,日子果真不好過,從剛才那叫朝雅的女人身上便能知道,這裡和熠國的後宮沒什麼兩樣。

“我們都是殿下曾經的侍妾,在你來之前,就被遣散了。”淡淡的語氣,聽不出一絲的責怪。

白芷並不驚訝,皇甫華就是那麼一個不念舊情的男人。

“太子妃娘娘,該用膳了。”門外傳來一聲恭敬的男聲,水墨慢慢扶起白芷,便在門口那名小廝的帶領下朝著大廳走去。

這片別莊被青翠的竹林圍繞,院落中隨處可見清澈的溪流,偶爾還可以看見幾只雪白的兔子穿梭在叢間。

走廊是用竹條編制而成,踩上去會發出吱吱的輕響,白芷問著空氣中新鮮的泥土芬香,精神似乎好了許多。

廳中坐著那名華服男子,此刻的皇甫華一身藍色長衫,褪去了那尊貴的玉冠,頭髮隨意的紮成馬尾束在腦後,到多了幾分書卷氣。

“來了?”皇甫華的眼中閃過驚豔,那淡紫色的湖衫令白芷看起來更加嫵媚,露出來的精緻鎖骨帶著一種致命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