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等日後再想辦法讓她回來就是,霍老太太不好擺弄,兒媳婦可是一個麵糰,任她揉圓搓扁。

只是,怎麼才能提前給兒子送個信,讓兒子知道呢?兒子來的信,都是兒媳婦收的,她不識字,老頭兒也不認識幾個字,再說這信哪兒有火車跑得快,這可怎麼是好啊!

收拾了東西,霍容跟著霍老太太要走,鄧保良想了想,回屋拿了五十塊錢給了霍容,霍容推辭了幾下,還是收下了,家裡的錢,向來都是公公婆婆把持著,她想買點什麼,都是話自己的陪嫁錢,只是已經不多了,她婆婆的心眼比銅錢的孔還小,可那手,比簸箕還大,總是以各種名目找她要錢,但凡她有一點猶豫,方氏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為了這個,霍老太太已經教過霍容多次了,霍容覺得,既然已經嫁人了,婆婆要錢,自然應該給,霍老太太因為這個緣故,都快鬱悶死了。

霍容一走,方氏咬牙切齒的說道:“兒子寄來的那兩封信,話裡話外都透著不讓兒媳婦過去,我們現在都沒跟兒子通個氣,就讓她過去,兒子萬一埋怨我們怎麼辦,我還想過幾年等兒子紮根以後,過去跟著享清福呢。”

鄧保良摸了摸光頭,皺著眉說道:“那什麼,不行我們現在上城裡去一趟,到郵電局打個電話。”

“打電話,那多貴啊!”

“你懂個屁!”鄧保良回屋換衣服,兒子好不容易紮根城裡,他們是真想有個孫子,要不,等以後兒子掙下多大的家業,都跟他們老鄧家無關了。

鄧保良在門口攔了一輛三輪車,直奔縣城。

排隊打電話的人很多,他領了號,站在一旁等著打電話。

結果,還沒有輪到他,郵電局下班了。

鄧保良想跟人家商量一下,郵電局的工作人員眼睛一瞪,“大叔,我也是有家有口的,下了班還得買菜做飯,都像你這樣,我半夜都下不了班,明天早點來吧。”

鄧保良垂頭喪氣的回了家,打算明天一早再去。

霍老太太回家以後,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兒,吃過晚飯,找個由頭出來,徑直去了小叔子家。

霍老七死了以後,霍老八接了他哥那個攤子,每年霍老太太會拿一定的分紅,自家的地,也是小叔子給種著。

霍家老太太生了九個孩子,活了三個,霍老三,霍老七,霍老八,霍老三一家子都在大連,霍老七,霍老八在鄧家莊,哥兒倆感情不錯,從來不會為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個你死我活的。

看到嫂子來了,霍老八媳婦笑道:“嫂子,你來了。”

“嗯,這是霍毅戰友從西藏帶回來的,你們也嚐嚐,霍光呢?”

“霍光他們學校說是高三了,不給假了,這不天天都黑了才回來。”

“我們老霍家又出一個大學生了。”說到這兒,霍老太太有些黯然,自家閨女怎麼就那麼傻,放這大學不上,非要嫁人,嫁了人,又看不見自己爺們兒,年紀輕輕的就守著空房過日子。

“嫂子,霍光說他也想上軍校呢,我一想到霍毅上了個軍校就給分到西藏去了,這心裡都冷,我聽說他們那邊,一年四季都下雪,是真的嗎?”

霍老太太笑道:“不上軍校,等小光回來,我跟他說,也讓他考個醫科大學之類的,到時候當個醫生多好,那才是穩穩當當的鐵飯碗,而且,是越老越吃香的鐵飯碗,我聽霍毅媳婦說,那個專家號,不光得排隊,還特別的貴,一個號就得十塊八塊的,我們小光又聰明,又心細,我看當個醫生肯定錯不了。”

對於這個寡嫂,夫妻倆是非常敬重的,霍老八媳婦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後來,霍光果然聽了大媽的建議,考取了上海醫科大學,並留在了上海。

所以,在霍容離婚以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