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攤。那是一個矮小的瘦老頭,他手中有一把很厚的刀,像門板,像是那楠木厚門板,刀口不是很鋒利。可以看得出來,黑黑的刀身泛出一絲絲幽冷而陰寒的光芒,給人一種勾魂攝魄的魔力。

“魔刀王申似仁!”風撼江一聲低呼,他的雙腳竟然毫不猶豫地向那門板刀上踢去。

凌海感覺到那飛臨的木板後有一股狂猛的生機在湧動,有一道冰寒的殺氣在激盪。他沒有直接撞上去,而那團如旭日般的圓球在突然之間竟射出一道似閃著火焰一般熾熱的臂。那不叫臂,只是大光球上的一點分散飛射而出的光影。

“轟……”木板炸成飛灰,一點都不再存在,凌海的身子也即是那團旭日般的光芒竟在同時飛退,所有的飛針已經不再存在,全部被這光團所吸納、吞噬。

凌海的身子以一種比流星更快的速度回到祖惠枝的身邊,這種超越了人體極限的速度和飛退動作使所有的人都大驚,祖惠枝也一驚,但還沒有任何思想準備,便覺得身體一熱,一個人已經把她的身體抱住,沖天飛起,本來還擔心的那些飛鐮刀,卻在瞬間全部落空,不僅落空而且還被這光團所吸納。這時她才睜開眼睛見到了一把劍柄,但卻沒有劍身。劍身便是身外所罩的光芒。她心頭一甜,竟摟著凌海的脖子。

“小心……”凌海一聲低呼,從高空中以一種隕石下墜的速度向木板後飛出來的那隻大鐵輪擊去。

祖惠枝只覺得心臟都快要吐出來,這是因為高速俯衝,大氣壓突然反擊的結果,她不敢想象這是何種速度,她不敢張開嘴巴,因為風將她的喉管灌得似要裂開一般。她真的是大驚失色,她從來都未想過用如此可怕的速度下墜,一種既刺激又害怕的感覺使她把凌海摟得更緊,身體在凌海的懷中微微顫抖,但這隻有短得不能再短的一瞬間,在夢中都不可能出現如此短暫的一瞬間。

祖惠枝被拋了出去,她只覺得身體裡蓄滿了能量,有一種想發洩的感覺,但卻又在空中不斷地翻騰,不過已經沒有那種想嘔吐和瘋狂的現象。她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了一件驚人至極的事情,她正在向一位執劍的劍手飛去,而那位劍手正執劍以待,準備把她切成兩半。她想動,但體內那股瘋狂的能量似乎控制了她,她根本就無法動,只能隨著那股能量在空中翻騰不休,她暗叫一聲:“吾命休矣。”

少林六大棍僧的棍法真是驚人至極,每人都從馬上升入空中,而棍也舞成了一團灰影,直到射向他們的弧形飛刃全部被擊飛。而他們在空中時,六條粗棍相互交擊,使他們的身子猛地加速斜斜向下飛墜,每人選定一個目標,人和棍同時變成了一種兇狠得讓人心驚發毛的殺人利器。這六位大和尚也發怒了,絕對地發怒了。他們一定要擊殺這些人,因為這些人的心太毒了,居然連這些普通的鄉民、婦孺的死活也不顧,就來殺人,甚至踩在婦孺的身上來向他們攻擊,這叫他們如何不怒?他們也不想留後手,我佛慈悲也能以殺制殺,犧牲少數人,救下大多數人。

風無罪與餘明的反應也夠快,舞成一團劍向人群中的殺手飛襲而去。但這些飛鐮的威力也的確驚人,他們每人身上都被劃開了一道血槽,但他們連哼都沒有哼出半聲。

十幾名華山與恆山派的弟子形象就很狼狽了,機敏一些的便飛墜地上,在馬胯下一陣亂滾,避開這飛鐮之襲。但依然有五人死地飛鐮之下,三人受傷。

兩名商人打扮的四人堂護法此時也顯出了驚人的本領,一個從盤中掏出一把精緻的鐵算盤,一個執著一支鐵筆,在身邊幻起一片迷影,飛來的飛鐮盡數擊落。

慘叫聲,驚叫聲,馬嘯聲,兵刃破空聲,爆破聲等等,使這條街道達到了從未有過的混亂,就像是世界的末日就要來臨一般。這卻激起了凌海的一腔憤怒。

“吼……”凌海一聲巨吼,所有的聲音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