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桑原嚴肅地開口道。

由於白夜是以前的同伴,所以哪怕明知對方現在是日本隊的對手,大家還是不由自主地為他在賽場上的處境牽掛起來。

丸井點頭附和:“除了‘白蓮’和‘夢幻の白蓮’兩招外,小白其他的絕技恐怕都用不了了。”

兩套“白蓮”能夠產生作用,還是由於確實存在著極高的技術難度的緣故,即使是掌控了資料、洞悉了招式本質的軍師,想要破解這樣的技巧,也不會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小白可以透過發球局佔據主動權,”仁王斂起笑容,“這一場雙打,結果會怎麼樣,不太好判斷。”

賽事基本按照觀賽的少年們所分析的那樣發展著。

因為是發球局,白夜沒有保留地動用了殺手鐧“白蓮”,一改先前被鉗制的狀況,美國隊的局勢得以逆轉。

“Game 美國隊,2…1。”

“白蓮”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即使真田和柳都很熟悉這一招,但面對著真真假假的球影和變幻莫測的球路,都顯得有些無從下手。

“伊東君的發球很棘手啊!”看著正進行著交換場地的參賽選手們,忍足侑士發出一聲慨嘆。

“目前雙方都是透過發球局來保持優勢,”不二分析道,“想要打破僵局,看來只能從吉普森身上著手。”

白夜確實被柳的資料牽制了,但他的發球實在厲害,一時半會,日本隊二人沒有有效的破發技法,若要掌控全域性,唯一的突破口便在那位泰裔少年身上了。

然而,吉普森的發球同樣不好應對,與白夜多樣化、高難度的網球招式相比,他所採用的打法相對簡練而更加直接,強悍的力量與一般人難以匹敵的速度,結合著形式單一卻不乏難度的技巧,無論是發球,或是回擊,都展現了十足的能量。

故而,即使日本隊的氣勢更勝一籌,愈發激烈的賽勢依然深陷在無限拉長的僵局裡。

比分已然是五比五平了。

再一次輪到白夜發球。

將球拍換到左手,沒有任何遲疑,白夜再次打出了一個“白蓮”——眼下的狀況絕不容許他保有任何僥倖或試探的想法,普通的發球,即使是幻覺發球“葉”,都無法阻攔真田和柳的強勢反擊。

接發球的柳蓮二離位揮拍,這一次他沒再被幻影欺騙,成功地將網球打回。

當然,最終出界的效果,再度為白夜贏了一分。

“哎……”丸井抓了抓頭髮,眉頭微皺,“小白的‘白蓮’好像不行了。”

幸村露出瞭然的神色:“以柳對白夜的瞭解和他的網球技術,破解‘白蓮’這一招是遲早的事情。”

賽場上,沒有絕對完美、無法破解的招式。

“白蓮”的實現,主要依賴著旋轉的技巧,在理論上,只要計算出正確的彈起角度和球路,利用反旋轉的手段,便能破解掉這一招。只是現實中,人的反應能力受限,須要頭腦在快速又精確地計算與分析的時候,身體同一時間做出行動,而反旋轉的技術也遠不像嘴裡說的那樣輕描淡寫。正是如此,“白蓮”才能作為究極奧義的絕招為白夜屢用不爽。

“Thirty,fifteen。”

在幸村做出推斷後沒多久,柳蓮二果真破了白夜的發球。

“啊咧,又被算到了?”屢遭軍師的圍擊,白夜對對方又一次破解了自己的絕招一事已不再感到任何的意外。

等到兩球之後,真田緊隨著柳,也破掉了發球後,白夜不由得緩下了攻勢,開始思考起來:如果不能突破柳的鉗制,再這樣下去,他可真要輸了。

隨後下一球,他果斷放棄了耗費體力又傷手腕的“白蓮”。

發出的是普通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