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表演完畢。

白夜在一陣雷鳴般的掌聲裡走下了表演臺。

“前輩前輩,你那魔術是怎麼弄的?”好奇不已的切原迫不及待地追問著還沒坐穩的少年。

扇柄豎在嘴前,白夜神秘地微笑:“不能說。”

海帶頭少年洩氣了。

柳蓮二開口道:“鮮花和花瓣都藏在你的衣服裡,你扯起袖子向大家展示手上沒藏東西,其實是在藉機做手腳吧。”

柳生接話:“摺扇應該有小機關,扇面不只一層。”

“啊喂,你們這樣有點過分哦!”

紳士推了推眼鏡,相當誠懇地道歉:“不好意思,忍不住想推理一下。”不得不說,白夜的表演基本找不到破綻。

軍師問了聲:“不知道我們有沒有猜對?”

白夜挑眉,反問道:“Master該知道魔術的戒條吧?”

請勿揭秘。

柳蓮二點頭:“我知道了。”

大家的節目陸續表演完,歡迎會沒有維持太久,到最後是手冢上臺發言。

手冢的講話是一貫的簡言意賅:“我重新再對大家說一遍:全力以赴吧!”

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白夜支著下巴,端起橙汁愜意地喝了一口:“小光真老成,說是教練一點不違和,”對身旁的朋友笑道,“去年和他重逢時,我還喊了他‘老師’呢!”

切原好奇地問道:“手冢桑有沒有生氣?”

“沒有……”白夜掃了一眼教練席的茶發少年,“應該沒有吧,我沒見過他生氣。”正閒聊時,眼角餘光瞥到一直沉默不語的真田忽地起身離開,不由得轉移話題,“真田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柳蓮二偏頭看著離開之人的背影,淡淡地說道:“看了手冢君和龍崎組選手們的練習後,弦一郎的鬥志完全被點燃了。”

白夜揚了揚眉,覺得可以理解:手冢的網球有一種特別吸引人的魅力,連心性比較自由散漫的他都感覺被感染到了。

歡迎會過後,大多數人並沒有早早地回房間休息,基本都在健身室鍛鍊體能,集訓到了現在,緊迫感越發明顯,大家既然來到了這裡,沒有誰不希望被選中——即使是表現得悠閒隨意的白夜,也有幾分期待能與美國的運動員比賽。

“白夜。”

從洗手間出來,正打算回宿舍的白夜,在走廊上遇到了手冢,心情是少許的飛揚:“喲,小光,不對……”語帶笑意,打趣道,“應該改口叫你‘手冢教練’了。”

手冢握拳掩著嘴輕咳了一聲:“現在是要回宿舍嗎?”

“嗯。”白夜點頭。

“一起走?”

“好啊。”沒有理由拒絕,從手冢回來到現在,他們都沒能單獨說上一句話呢。

身為教練,手冢理所當然住在單身寢室裡。

白夜轉悠了一圈,發現除了是單人間外,簡單的佈置,完全沒有特別之處,便隨意地坐在地板上了。

手冢拿著洗好的水果,從衛生間裡出來,將盤子放到了朋友的面前。

“你的手傷怎麼樣了?”白夜拿起一個梨,在手裡轉了一圈後,又放回水果盤,撿起一枚葡萄,慢吞吞地撕起皮來。

手冢同樣坐在地板上,拿起水果刀削著梨子:“正在恢復訓練。”

“全國大賽前會好的吧!”

“啊。”

白夜無語:“啊”到底是肯定還是否定啊!

正糾結的少年,眼前忽地伸來一隻手,那隻手正拿著一個削好了皮的、水嫩晶瑩的梨子。

白夜微怔,隨即接過來,果斷地咬了一口,眉眼不自覺地彎起——他的這位童年好友,雖然言寡面冷,有時候讓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