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行動,一片漣漪般的金色煙霞憑空出現,締結為一道秘印力量。

轟!

頓時,蒲鉉身影四周的虛空,遭受到絕對的壓制,陷入禁錮停滯中。

而蒲鉉就像被凍結在冰層中的魚兒,任憑如何掙扎,竟都無法挪動分毫!

而一個身影消瘦,藍衣白髮、面容妖異的男子,則笑著立在不遠處。

“蒲鉉,可還記得我?”

那藍衣白髮男子手中拎著一根碧綠玉簫,儀態悠閒,眼神玩味地看著蒲鉉。

任東逝!

蒲鉉心中一沉。

很久以前,他還在師尊江無塵門下修行時,曾和無量帝宮傳人任東逝是同一時代的佼佼者。

曾多次在大道路上爭鋒。

互有輸贏。

但,蒲鉉輸少贏多!

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時的蒲鉉也僅僅只是寂無境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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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再和任東逝見面,兩者的實力、身份已截然不同,不可同日而語。

此刻,那四位天君追上來,當看到分別被鎮壓的蓮落和蒲鉉,無不暗鬆一口氣。

而在遠處,十餘位天君浩浩天君浩浩蕩蕩而來,赫然是王芻身旁的一眾隨從。

當他們抵達後,就分別把守四方之地。

“諸位瞧瞧,名動天下的白雀樓之主,響噹噹的妖君蓮落,如今卻淪為一個沒有皮囊的死狗,被我踩在了腳下。”

王芻微笑,輕輕晃動羽扇,一隻腳踩著蓮落的神魂,慢條斯理道,“有誰拿了蜃影玉簡?快把這一幕畫面銘刻下來,以後註定將轟動天下!”

一個天君很配合,笑著拿出玉簡,銘記此時此刻這一幕畫面。

地上,蓮落一邊冷笑,一邊瘋狂般掙扎,神魂宛如燃燒般。

可隨著王芻腳下發力,蓮落頓時被死死地鎮壓在那,連自毀神魂都不行!

“你活著,才能讓我得償所願,我又怎可能讓你死?”

王芻眼神帶著譏嘲,“若不信,你可以繼續試試,且看看你這條奄奄一息的老狗,能否自我了斷!”

附近響起一陣鬨笑聲。

遠遠地,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蒲鉉暴怒,目眥欲裂,就要拼命。

任東逝忽地提醒道:“這局勢,你已經看到了,可千萬別再掙扎了。”

他看似好心提醒,卻在說話時直接下狠手,翻掌之間將蒲鉉鎮壓在地。

一擊而已,蒲鉉渾身骨頭不知斷裂多少根,七竅淌血,渾身氣機都被打爆,再無法施展道行。

至此,任東逝這才滿意般,笑道:“我這可是為你好,避免你想不開尋死。”

說著,他把蒲鉉隨手拋給了不遠處一個天君,“拿好了,這是你們七煞天庭的獵物。”

“多謝!”

那天君身著羽衣,鬚髮皆呈灰色,名叫庸舟,恭敬地朝任東逝行了一禮。

遠處,王芻暗暗點頭,這任東逝倒也識趣,沒有趁機染指獵物。

此時,蒲鉉渾身因痛苦而顫慄,可他卻渾不在意,目光只死死看著遠處同樣被鎮壓在地的蓮落,嘶聲大聲道:“老哥,師尊會為我們報仇的!”

此話一出,滿場鬨笑。

報仇?

放眼永恆天域,古來至今的歲月中,可有任何人敢去報復天帝級勢力?

“師尊?難道你說的是江無塵的那個轉世之身?”

王芻開口,“我巴不得他出現,可他敢嗎?”

一手抓著蒲鉉脖頸的天君庸舟冷笑道:“他就是敢出現,也救不了你們的性命,畢竟,只要我們心念一動,你們兩個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