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左的電話響起,他拿著電話走去窗邊,眼神變得嚴肅,說話的態度也充滿敬意。

如果我沒有猜錯,電話應該是簡生打來的。蕭易邊喝汽水邊分析著。

簡生?

簡左的父親,我和阿左在悉尼待得好好的,簡生突然宣佈退休,讓獨子阿左回來繼承家族事業,阿左是個孝順的孩子,對於家裡一切安排都言聽計從,放棄了在悉尼的心理學碩士學位。

他幾歲去的悉尼?關於簡左的任何訊息,我都有極大的興趣。

你這麼想知道阿左的事情啊,問我就可以了,我和他從小就在悉尼長大的。你還想知道什麼?蕭易的神經裡也散發著八卦的氣息,和安小追有得一拼。

在得知簡左自小就在悉尼長大之後,我承認,我內心的失望攏聚一團,在我的身體裡肆意地揉擠,快要讓我喘不過氣來。看來,簡左不是我的白衣少年。

芃芃。簡左不知何時站到我的面前,他清澈的黑眸真誠看著我,用溫柔的聲音低聲說,我父親想見你。

是我賦予了簡左決定我踏入這條路的權利,而我也知道,這是必須。

去見簡左父親的路上,我並沒有想象中的不安或惶恐,一切都自自然然的,簡左在前,我緊跟其後。他照亮了我前進的路程,使之寬敞無比,我比那些望眼欲穿想踏入娛樂圈的人們幸運太多,我該懂得珍惜。

每個女孩都是鳳凰 10(1)

見面的場合在簡左父親的花房裡,偌大的花房裡種著各式的花草,簡左突然停下腳步,我也跟著停了下來,眼前的一盆花花朵碩大,色彩鮮豔,是罕見的拖鞋蘭,因有一片呈拖鞋形的花唇,而得以此名。它有一個背生的萼片,顏色從黃綠褐到紫都有,花瓣上常有脈絡或帶條紋。從盆花後面的花叢裡走出一個男人,他雙手戴著手套,手裡拿著一隻噴霧器,在拖鞋蘭的花種面前停下,對著葉面噴水。

爸爸。簡左叫他。

您好,簡先生。我彎腰45度。他保養得宜,比我想象中更年輕一些,戴著金邊的眼鏡,雙眼皮。穿著白色的T恤和米色的長褲,踩著運動鞋,這種年紀的男人,該是到了雲淡風清,處事安然的境界。

藍芃芃。他正確地叫出我的名字,口吻平易近人,拿掉手上的手套,指著花問我:“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拖鞋蘭。”我答。

他用欣賞的眼神看著我說,知道它應該在怎樣的環境裡生長嗎?

需要保持溼潤,夏天需要有充分的溼度並避免直射日光。我開始意識到媽媽的一片苦心,她之所以為我戴上牙套,是為了怕我誤了學業,因為沒有戀愛,我才能夠把所有的時間都交給圖書館,對於好多東西都有一點點了解。

那我再問你,為什麼你會選唱那首歌?他將問題跳至重點。

因為易瀅,因為她溫情,純真,她是一個有些偏執、有些情緒化的80後敏感女生,又是創作型的歌手,隨手拈來的是她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有點調皮,有點落寞,卻隨處可見溫情。談起那個我喜歡的歌手,我又開始滔滔不絕。

你又為什麼喜歡易瀅?

覺得她真實,善良。

聽你唱歌的時候,覺得這個女孩很不簡單,而現在聽你說這些話,我想我有的不止是驚歎。你願意加入皇冠,八成以上的動機是為要保護某個人,我知道,但是我更不想失去一個這麼會唱歌的人,所以,歡迎你加入皇冠,明天公司就會安排記者會說明,這點你不用擔心,至於其他細節方面,我會讓簡左向你講解清楚,大四的課程其實也不會太忙,你會懂得怎樣分配和調節自己的時間,是不是?簡先生不止是平易近人,更加懂得為別人設想。

謝謝簡先生。我再次45度鞠躬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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