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撐著。”說到那側妃,武鳳的臉色也不禁有些傷感。

傾落低頭看了眼武鳳,隨即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便走進了藍林院。

一進院子,便看到一地的木芙蓉,一團團,一簇簇,好似天邊五彩的雲霞滾滾而來。而花叢中,毅郡王妃和隨侍的嬤嬤扶著側妃察看著花朵。

隱隱的,她似乎聽到她再說。“芙蓉花都開了,軒武也該回來了吧?”

一行人中,毅郡王妃最先發現了她。

傾落看到毅郡王妃俯下身對著側妃說了句什麼,便見側妃抬起頭來看向自己。隨即,整個人顫顫巍巍的被毅郡王妃扶著往屋裡走去。

倒是毅郡王妃,轉過頭來對著她說了一句,“安郡王妃,進屋裡坐吧。母親身子受不住了。”

聞言,傾落點了點頭。在她們之後走進了屋子,進去前,她終究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那片開的茂盛的芙蓉花。不知怎地,她總覺得這一叢叢的芙蓉花看著極度的不簡單。

進了屋子,一陣濃濃的藥味撲面而來,傾落只覺得胃部有些翻湧,不過好在她還能壓的下去。

“坐吧。”剛剛躺回床上的側妃秋氏忽然開了口,看著傾落,隨即指了指遠處的那張凳子,示意傾落坐下。

待傾落坐下,秋氏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有些虛弱的對著毅郡王妃說道。“雪芝,你先下去吧。我想和安郡王妃說幾句話。”

聞言,宋雪之一愣,然後轉身看向傾落,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微笑著一個頷首。便舉步出去了。

武鳳看了眼傾落,在她的眼神示意下也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一下子,屋裡便剩下她們二人。

靜,出奇的靜。看著那個白髮蒼蒼的女人,傾落一時竟找不到話題,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側妃娘娘,你可知道自己這是中毒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稱述。這也是她今日來此的原因,她實在不覺得一個正常的人,會在知道自己中了毒之後那麼的無動於衷。

唯一的可能是,她中毒是另有隱情的。而這個隱情還不小,竟然讓她寧願放棄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那份隱情。

“咳咳……”秋氏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本就虛弱的她,此刻彷彿是更加的虛弱了。她有些無力的笑笑。

“安郡王妃,你總是這麼好奇。你不知道……咳咳咳咳……”在一連串猛烈的咳嗽下,她終於勉強的說道。“你不知道,這好奇心害死貓麼。”

傾落幽然一笑,她的眸子驟然深沉,然而那一片漆黑中,似有星辰般璀璨的光芒。她轉而看著遠方,聲音卻無比的平淡。

“四終四終,過不了四十歲。而且,但凡中了此毒著,幾乎不能與人接觸。因為,她體內的毒會透過血液和體液傳染給對方。”

說到這裡,傾落轉而看向秋氏。見她的表情始終都是淡淡的,沒有半絲的驚訝或者難受。傾落嗤笑了一聲,“四終至今無解。說也好笑,那個製出四終的人,結果被那個試驗品給傳染了。他到死都沒研製出四終的解藥,而偏偏,他研製出的四終,卻傳入的江湖。”

“若是安郡王妃今日來我這藍林院便是為了說這事兒,那麼我們也便沒什麼好說的了。我這個病,終究是必死無疑。可是,我不想讓那個下毒害我的人好過!”語畢,秋氏那顯得已經有些模糊的眼睛,忽的一道寒光乍現,她有些惡狠狠的緊握住自己的雙拳。

這輩子,她幾乎可以說是被毀地乾乾淨淨。既然那個人要毀了她的所有,那麼她也不能讓那個人好過,即便是死,也該讓那個人受些罪!

而她知道,現如今這個平親王府上,這安郡王的影響力已經不是一般的小。總之,凡是得罪她的人,就一定不會好過。即便是平親王府的正妃竇氏,都被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