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嘛!”章浩然好奇的問:“對了,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是我們打架的時候?還是雨棠後來告訴你?”

“從一接電話我就知道了。”

“蝦咪?”白牧南和章浩然都拉長下巴,不敢相信這事實。

餘戰露出得意微笑。“我們認識多少年了?就算變聲我也聽得出來,蟑螂說話愛咬文嚼宇,小白的口氣狂妄,全都深記在我心頭。”

“既然你都知道了,還跟我們玩遊戲引”

餘戰摸摸手上的婚戒,微笑得好溫柔。“想當然爾,這一定是雨棠的報復計劃,像她那麼單純的心靈,也只想得出這種點子。”

“難道你是故意要感動雨棠,才表現出要死不活、橫衝直撞的樣子?”

餘戰抱拳一拜。“多虧有兩位鼎力相助,才能圓滿達成任務,在此謝過了。”

“這麼說來,你根本是在利用我們!”

“沒辦法,誰教你們背叛我在先?我只好利用你們在後。”

“餘戰!我今天跟你拼了——”

“請,誰要先上?”

“看我的!”章浩然使出第一招,紅棋向左前進。

“再來就是我了!”白牧南選了藍棋,偏右跳躍。

餘戰氣定神閒,緩緩出手,反正他已經贏了夫人的心,這下還有什麼好怕?閒來就陪這兩個笨蛋下下棋,做點附庸風雅的小事。

棋局下到一半,餘戰的手機聲響起,原來是他親愛的老婆,軟綿綿的對他撒嬌:“阿戰,我想睡了,不等你了喔——”

“嗯,你早點睡,記得夢見我就好。”

“晚安,我愛你。”

“我也愛你,啾!”說著他還飛吻一下,這才掛上電話。

收好手機,抬起視線,餘戰發現兩個神情憤慨的男人。“幹嘛?嫉妒還是羨慕?”應該是兩者都有吧!瞧他們那副傻樣,就像沒糖吃的小孩。

章浩然氣得差點吐血。“那麼噁心的對白你也說得出口?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男性的矜持?”他多想跟春花情話綿綿,奈何佳人從不搞這套。

白牧南則是連連搖頭。“阿戰,你變了,變得更討人厭。”

餘戰笑得暖昧。“這只是初階程度,你們沒機會聽到最高階的對話,真可惜。”

“你再囂張呀你!看我怎麼收拾你?”章浩然故意刁難餘戰的棋局,寧可自斷後路也不讓他前進。

“還有我咧!”白牧南也如法炮製,在棋盤上佔便宜。

餘戰氣定神閒、不慌不忙,照樣走到第一名的位置。“不好意思,你們只能做我的追隨者,還是趁早認命。”

白牧南和章浩然默契十足,不出聲就一起動作:翻桌!

“哎呀——不小心手滑了。”

“這局不算,再來一盤。”

好友們擺明耍賴,餘戰額上青筋突出。“都幾歲了還玩這種把戲?丟不丟人?從小到大就是不肯服輸!”

“不想比也可以,那就自動棄權,當最後一名囉!”

“笑話,誰像你們一樣無恥?不管比多少次,我絕對是第一名!”

“廢話少說,快使出真本事吧!”

三人吵吵鬧鬧,有如十幾歲的少年,從不改變那份單純、天真,或者該說,在大男人的身體裡,仍住著小男孩的靈魂。

終曲

另一個緣起

一年的時間“咻!”一下飛走,就在這年最後一天,三個死黨相約見面。

午夜時分,在迂迴險要的蘇花公路上,一輛黑色長禮車疾駛而過,前方坐著司機和管家夫妻倆,後座則是三個神色嚴肅的男人,以及三個點頭昏睡的女人。

白牧南開啟車窗,任那浪花聲波波傳來,在這寂靜的夜更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