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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以前林北辰在考核他練功時，表情也是十分嚴肅，但是卻不會有這種陰沉之感，現在林北辰陰沉的嚇人，毫不懷疑，若是這個時候忤逆林北辰的意思，他會很慘。

不僅是林浩感覺到了，林浩母親王夫人，也十分識趣，把這場葬禮辦的妥妥當當，因為這個時候林北辰，的確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林浩已經在靈堂裡面跪了一天一夜，腿腳早已經痠痛難受，不過臉上卻不敢有絲毫不滿之意，老老實實跪在那裡，強忍住膝蓋和小腿的痠麻。

就在父子二人默默為林雲守靈時候，一個老者身影緩步走了進來，老者身形微微有些佝僂，但是步法穩健，呼吸平穩有力，猶如一座火山，看似平淡，實則內斂。

此人正是靖陽侯林嘯天，林雲的太公。

“浩兒，太公還有事情找你父親談談，你也累了，你先回去休息。”林嘯天走到林浩身邊，看向林浩，語氣平淡說道。

“是，太公！”林浩聞言，心中一喜，趕緊站起身，向著林嘯天微微一禮，然後又看向身邊的林北辰小聲問道：“父親，孩兒可否離開。”

林北辰沒有回頭，一直看著前方林雲的靈位，淡淡的點了點頭。

見到林北辰點頭，林浩心中一鬆，又向二人微微一禮說道：“太公，父親，浩兒告退。”

說完，慢慢退出了靈堂。

林嘯天走到林雲牌位前方，點燃三支香燭，然後轉身看向林北辰說道：“北辰，別難過了，你也是無能為力，雲兒的死，不怪你。”

林北辰深吸一口，緩緩閉上眼睛，平復了一下情緒說道：“我對不起姜靈，更對不起雲兒。”

“沒有誰對不起誰，當年的事情，我們也是無能為力，天子要滅姜家，作為臣子，我們只能遵命形勢。”林嘯天臉上露出一絲回憶之色，接著又說道：“若是要怪，就只能怪姜昂然勢力太大，功高震主，鋒芒畢露，已經讓周帝楊成感到危險，坐臥不安，只能用雷霆手段消除隱患。”

“但是靈兒是無辜的。“林北辰用有些沙啞低沉的聲音說道。

“哼，無辜？這個世界上沒有無辜不無辜，只有成王敗寇，若是當年我們不那樣，說不定我們林家也在周帝楊成的清算名單之中。”林嘯天冷哼一聲，久歷風霜的臉上，露出一股鐵血殺伐之意。

此刻，林嘯天那裡有上了年紀的老者模樣，而是一副掌握大權，氣吞寰宇的霸氣，林嘯天戎馬一生，親眼見證了晉朝的沒落，大周的興起。

見慣了世事紛爭，人情冷暖，生生死死，早已經有了自己一套看世界的法則，那就是任何事情都沒有對錯，有的只是成王敗寇。

成王敗寇，這四個字，耳熟能詳，但是能真正理解其意思之人卻是少之又少，這四個字包含太多哲理，最好的詮釋了對於錯。

在林嘯天看來，成王敗寇，這四個字，充滿血腥，充滿不仁，充滿無奈，更有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天道至理，成王敗寇，便是天道。

偉人和土匪，往往也就是一線之隔，這條線就是成敗，成便是偉人，就是王，你就是真理，你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反之，若是失敗，即使你在仁義，在為天下百姓，只要失敗，你就是匪，你做的一切都是錯的，一切功績都會被抹去。

成王敗寇，不僅適用於王朝爭霸，同樣也適用於平凡小事，適用於平凡之人。

“成王敗寇！”林北辰緩緩抬起頭，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無奈之色。

“好了，北辰別在自責了，雲兒的死，不關你，當年的事情，也和你沒有關係，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林嘯天走到林北辰面前，拍了拍林北辰的肩膀，看著這個最有能力兒子，臉上露出一抹滿意之色，似乎很滿意林北辰的選擇。

林嘯天收回手掌，從林北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