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了出來。

這兩年來,九阿哥為了減少傀儡的破綻,甚少讓她外出,因此“清雅”與陸飛霞雖然是舊識,卻也不知道她怎麼就進了四阿哥府。

原來後來天津的新艦在裝魚雷方面出現了問題,陸飛霞便隨著福建的匠師一起北上,繼續造艦。

說來也是緣分,有一次在天津街頭,陸飛霞遇到了個採花賊,氣得七竅生煙,追到轉角處,竟然一下子撞進了四阿哥懷裡。四阿哥一個標準的古人,哪裡見過陸飛霞那麼豪爽的裝扮,溫香軟玉滿懷,前凸後翹的身材又若隱若現,竟然讓他這個兒子都娶了媳婦兒的人,鬧了個大紅臉。

還讓陸飛霞當作採花賊,一個迷煙給迷倒了,胖揍了一頓。

一來二去,兩人竟然有了情,陸飛霞直到情根深種方才直到那個男子,竟然便是大清的雍親王,她一點關係都不想沾染上的四阿哥。

後來,四阿哥替她改了出身,她便成了雍親王府的側福晉。如今她已經懷有身孕,四阿哥對她也是極好的。

只是這兩年來,自打弘暉去了之後,四福晉便越發的手段狠辣了,府裡的小妾們都戰戰兢兢的,只有那鈕鈷祿?雲汀,不知道收斂,自持有弘曆小阿哥在手,她又是唯一的滿族大姓且有所出的妾室,甚至在四福晉面前,都耀武揚威起來。

四福晉心下憤恨,這暗地裡一查,才發現當年弘暉的事情,竟然是她下的手。就在大年夜裡,她與四阿哥大吵了一架,四阿哥氣得不顧祖宗規矩,去到陸飛霞的屋子裡大醉了一場,才將這事情給透露了出來。

陸飛霞心知四福晉有心要為兒子報仇,鈕鈷祿氏命不久矣,這她倒是無所謂,四阿哥的小妾,自然是越少越好的。

只是她卻在無意之間看到了東芝偷偷摸摸取回來的那把刻有佟字的匕首,她當下心中大驚,與情敵四福晉相比,自然是疑是穿越同仁的清雅更讓她覺得清淨,更何況還是清雅幫她,她才能夠為這輩子的父母報仇的。

於是她便悄悄躲在一旁,伺機為清雅解圍,倒還真讓她給撞上了。

清雅合上信,勾了勾嘴角。陸飛霞與四阿哥,怎麼看怎麼想是火山與冰山,看起來像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兩個人,竟然就這麼走到了一起,當真是緣分。

她閉了閉眼睛,“穀雨,一會兒回到府裡頭,你便進宮去尋太醫,說我從四阿哥府回來,便臥床不起,生了大病。對了,還替簡親王妃也尋個太醫。將這個事情,在宜妃面前說道說道。”

有的時候,平日裡一根筋的人,是最好用的了。宜妃是個麻辣性子,知道了肯定忍不了,一定會去萬歲爺面前告狀,去德妃宮裡頭鬧,這一下子,全京城該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她頓了頓,又說道:“一會兒你讓小路子去佟府,將我佟家傳家的匕首送回去。”

穀雨鄭重的點了點頭。

“福晉,到了。”

清雅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身子不適,你讓府裡頭多出來些人,抬我進去。記得,最好是動靜大點,動作慢點。”

“是,福晉。”姚大柱從馬車上蹭的一下跳了下來,撒開丫子就跑,急切的大聲嚷嚷道:“快來人啊,福晉暈過去了,快點拿軟轎來。”

穀雨一聽,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這姚大柱平日裡看著老實巴交的,沒想到還這麼機靈。”

清雅勾了勾嘴角,老實的人說的話才有人信啊。

一時之間,九阿哥府裡頭一片慌亂。

而四阿哥府裡,此刻動靜也不小,鬧得是不可開交。

四阿哥一掌拍得那桌子震了三震,一些細小的木屑紛紛揚揚的灑落在地上。

“蠢婦,你這是做什麼?你以為這樣的伎倆,便想害到佟佳?清雅了麼?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