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敘敘定睛看過去,上面是一老一少兩個男人拉著一個小孩,沒有女人。

她正疑惑間,曾曄盈緩緩道:“這個故事有點長,鍾小姐你要耐心聽我說。”

“哦對不起!”曾曄盈帶著歉意:“我叫你鍾小姐習慣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鍾敘敘帶著滿心的問題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十年前,我和墨青一起在英國留學,Cino是我們的師兄,想必你也知道了,他有黑道背景,只是那時我們都不知情,只是看他很神秘。”

“我與墨青從前是情侶,我猜你也早就知道,在十年前,我家裡出了一場變故,我們就分開了。”曾曄盈仰頭看著天花板,聲音十分平靜。

鍾敘敘轉頭看她:“因為你的父親?”

“你知道了?”曾曄盈漂亮的眼中閃過一絲愕然

鍾敘敘聳聳肩:“知道一點。”

“當年我的父親因為走私被抓,逮捕他的人就是湛墨青的二叔。”曾曄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啊?這我倒是沒有聽說。”鍾敘敘呆了呆。

“我父親鋃鐺入獄,我得知了訊息非常焦急,就跑去拜託湛墨青幫忙走關係。其實走私這種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因為我父親當時走私的東西並不多,數額算不上十分巨大大,我以為還是有希望的,可是誰知道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我父親被判死刑的通知。”曾曄盈的語氣沒有波瀾,但是鍾敘敘用小腳趾也能想到她當年的心情。

“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曾曄盈雖然問了她,但是並沒有等她回答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因為他們從我父親走私的貨物中搜出了毒品,很多很多的毒品,販毒,罪無可恕。”

“後來呢?”鍾敘敘問,她可是知道曾曄盈的父親現在混得風生水起。

“後來Cino幫了我,他替我父親找了一個替死鬼,聲稱是那人把毒品偷偷放到我父親的貨物裡面,而我父親並不知情,這個大罪一減,就只剩走私的罪行,我父親最後被判了三年徒刑。再加上其它的疏通,一年之後就被放了出來。”

鍾敘敘若有所思:“你和湛墨青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分的手?”任何一個女人,看到一個男人為自己做了這麼多,不可能不動心。

“是,也不全是。”曾曄盈的笑容此刻看起來有些勉強:“最初的時候我苦苦哀求他救我的父親,他沒有答應。我的母親死得早,父親是我唯一的親人,得知他被捕,我內心的無助與焦灼你可想而知,但是墨青他沒有幫我。”

“他出身於軍人世家,可謂根正苗紅,最看不慣的就是這類犯罪,何況親手抓捕我父親,搜出毒品的是他二叔,他們家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耳光,所以我只好失望而歸。”

其實曾曄盈不知道的是,當年湛墨青並沒有袖手旁觀。

只是他實在無能為力。

找替罪羊這種事,他是死活做不出來的。

但是他也因為這件事與家裡人鬧翻,差點讓湛老爺子動用家規,在他多方奔走後,得到的結果是——救人,不可能,除了死緩和保外就醫,沒門!

人人都有自己的無奈。

……

鍾敘敘睜大了眼睛。

“幸好Cino幫了我,”曾曄盈又笑笑:“但是他的條件就是,要我做他情人。”

“不是女朋友不是妻子,而是情人。情人的意思,就是見不得光的女人。”

“要不要喝一杯?”某人輕搖手中的高腳酒杯,裡面暗紅色的液體晃了晃。

“不必。”另一位面無表情。

樓下兩位男人此刻並肩坐在沙發上,只是氣氛難免尷尬。

“多年不見,你的性情怎麼還這樣死板?”Cino不以為杵,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