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睡眠淺,被他弄出來的聲音驚醒,起身到浴室檢視的時候,薄晉洲渾身*的;只在腰間繫了一條白色的浴巾。

他扶著玻璃門上的不鏽鋼扶手,抬起頭;對上蘇揚微微不耐煩的雙眸;像個委屈的孩子一樣,低頭說了句“不好意思”。

不知是因為蘇揚真的心疼了,還是被氤氳的水汽蠱惑了,她輕輕嘆一口氣,上前扶了薄晉洲一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酒量,還喝那麼多。”

“沒辦法啊,公安局的領導要敬破碎屍案的功臣,程知予酒精過敏,陳錦言又被同事纏著脫不開身,我不喝誰喝。”

他真的是喝多了,說話的語速都比平時慢了不少。

“趕快把身上擦乾淨,一會兒該著涼了。”蘇揚從旁邊又拽過來一條浴巾,一扭頭,髮絲掃過薄晉洲的脖頸。

他深吸一口氣,藉著酒勁,微微抬腳,就把洗手間的門關了過去。

蘇揚詫異地看向他,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他抵在了牆壁上。

鋪滿水蒸氣的瓷磚瞬間浸透了蘇揚絲質的睡衣,薄晉洲眸色深了深,俯身吻了下去。

蠻橫霸道的吻落在蘇揚的唇上,她感覺自己的唇角要被撕裂了,伸手想要把薄晉洲推開,卻被他反手捉住,環在了他的腰上。

“老婆,我好想你。”半晌,薄晉洲鬆開被吻得氣喘吁吁的人,眼眸深不見底,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薄晉洲你瘋了,小荷就在外面呢!”蘇揚壓低嗓音,環著他腰的手抓住他身上圍著的浴巾,使勁一掙。

薄晉洲只覺身下一涼,低頭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浴巾,同樣壓低嗓音,“那要是小荷不在,你是不是就不會反抗了?”

他的嗓音中分明帶著幸災樂禍,蘇揚面色通紅,把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薄晉洲你別這樣,你別逼我恨你。”

“逼你?”薄晉洲微微挑了挑眉,他輕笑一聲,身體晃了晃,“要是不逼你,你能讓我待在你身邊?要是不逼你,你能搬回來住?”說著,他抬起手,輕輕落在蘇揚的臉頰上,“揚揚,你怎麼變成了這樣?推一推,走一走。你以前……你以前不是這樣啊……”

蘇揚一把扯開他的手,剛要從旁邊的縫隙擠出去,薄晉洲快她一步,微微側了個身,就把她堵了個嚴嚴實實。“蘇揚,咱們做個交易好不好?從現在開始,我尊重你,愛護你和小荷,絕對不利用你來查關於令均的事情,不勉強你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情,當然,你要是有想做的事想見的人我也絕不會攔著。作為交換,你試著平心靜氣地跟我相處,試著放下過去,試著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

紅梅盛放,轉眼,馬上就要過春節了。

一大早,蘇揚套上一身喜慶一點的短外套,忐忑地站在試衣鏡前,上下左右來回地照,不知不覺,已經在原地轉了好幾圈。

她的雙眉漸漸蹙緊,突然把穿得好好的外套脫了下來,手在一排大衣上一一掃過,抽了件能露出脖頸的長款外套出來。

衣帽間門口,薄晉洲單手抱著小薄荷,另一隻手在西褲兜裡插著,見蘇揚突然脫下已經換好的外套,清了清嗓子,“怎麼了?”

蘇揚側了側身,把兩件外套都搭在邊上的椅子上,揪了揪寬鬆的毛衣,“你看看,我的體型是不是變了。”

薄晉洲挑了挑眉,抱著小薄荷轉身出了衣帽間,然後在蘇揚以為他就這麼一去不復返的時候,徑自走到她的身邊。

他似乎真的是在認真地打量,眼睛從她的脖頸一路滑下。蘇揚有些不自在地往上拉了拉領口,順手推了薄晉洲一把,被他抓住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你讓我看的。”他的聲音甚至帶了點委屈,蘇揚吸了吸鼻子眉眼微微垂下。

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