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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即使以東方朔的睿智,也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了。因為他明明看到走來的女子就是李妍,可霍光偏偏口口聲聲說這是侍女霍顯。
“顯兒見過東方先生!”東方朔眼中的李妍盈盈一拜,也是自稱顯兒,這一下更是把東方朔弄得一頭霧水。
“顯兒本是大將軍府的奴婢,後來兄長受封自立門戶,她便跟隨兄長出了大將軍府。幾日前兄長將她和另一個侍女蘭兒賜名霍姓。”霍光對東方朔講訴著霍顯名字的由來,而霍光也完全將李妍當做了霍顯。
“呵呵,有意思……看來我是真的醉了?”東方朔真不知道霍光打的什麼主意,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
“這世間之人有人是真醉,而有些人不過是裝醉。先生睿智舉世無雙,又怎麼可能就真醉了呢?”霍光站起身來,一手扶著桌子,走了兩步靠近東方朔大有深意的說道。
霍光這話看似有感而發,不過東方朔卻能感覺到他另有所指,此刻東方朔也能察覺到,霍光與李妍不是在開玩笑。
今夜霍光約來東方朔,又特別安排李妍以霍顯的身份出現,自然就是為了解決東方朔這個隱患,因為見過李妍又能與漢武帝說上話的就只剩東方朔了。
“長安令這是在取笑我啊,舉世無雙這四個字,我東方朔何德何能?豈能當得起!”東方朔自嘲一笑,雖然他內心也自認為自己才學舉世無雙,不過十餘年的官場生涯,早就打磨了他最初的雄心壯志。東方朔知道如果這輩子自己不遇到什麼重大的轉機,混到死也就是個漢武帝眼中的諧臣。
霍光將東方朔的神情看在眼裡,口中安慰道:“不,先生不可妄自菲薄。先生現在只不過是缺少建功的機會,以先生的才學和能力,將來定能大有作為的。”
這幾句話可以說正好說到了東方朔的心坎裡。這十餘年間東方朔在漢武帝身邊,雖然也是令人羨慕的天子近臣,可東方朔清楚,漢武帝不過是拿自己做些跑腿的小事。連司馬相如都曾經持節出使過西南夷,東方朔可是至始至終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東方朔默然不語,他心中也很是無奈,不管自己怎麼表現,漢武帝不重用自己,那也是沒轍的,而且東方朔又是個沒背景沒靠山的人,想借力都沒地方使。
看著東方朔的情緒變化,霍光微微點頭,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也正是他有意為之的。霍光就是要這樣來收買東方朔的心,解決掉李妍事件可能出現的危機。
“我曾在兄長面前提到過先生幾次,兄長對先生的才學也是很欽佩的,他說只要先生願意,將在合適的時候為先生謀得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霍光知道氣氛上的火候也差不多了,這個時候終於說出了重點。
果然霍光話音剛落,東方朔眼神忽然一亮的看著霍光,整個人彷彿一下就多了不少精神。霍光這句話無疑是在向東方朔傳遞一個霍去病接納他的訊號,或許東方朔確實有文人的清高,不過他也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官員,連義縱這樣位高權重的人都希望投靠霍去病,東方朔又豈會不心動?
正如霍光先前說的那樣,東方朔就是缺少機會,而一旦霍去病接納了他,那麼機會就會很多。封侯拜相或許有些困難,但再進一步到是極有可能。當然東方朔清楚霍去病不可能真欣賞自己才學,這一切都是霍光的意思,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借到霍去病的勢就足夠了。
“多謝長安令,如此大恩我東方朔無以為報!”東方朔起身對著霍光施禮說道,機會就在眼前,東方朔也不再矯情什麼了。以前他或許還會虛情假意的故作清高一下,不過霍光的出現和司馬相如的死,讓他心境發生了一些變化。或許這也是霍光這個穿越者造成的一些微小改變吧。
霍光連忙抬起東方朔的手,並且重重一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