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馬,便也跟了進去,似乎沒人看到呆怔的老漢。

三人進屋後,挑了張靠窗的桌子,不用張老漢上前伺候,其中一人已經用袖子擦了凳子和桌面,對那面板白皙的男子道:“公子,您坐。”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叫我怎麼跟父親交代。”

“裴少爺那邊,或許會有訊息。”貼身的兩個隨從,一邊一位坐在主人下方的位置上。其中一個隨從,甕聲甕氣的開口。

“墨竹在他眼皮下投河自盡,他眼睜睜看著也就罷了,居然連屍體去了何方都沒瞧仔細。我從翠洲過來這期間,他撈來撈去,別說人了,連根毛也沒撈到!”

他是袁氏嫡子袁克己,聽聞寄住在舅舅家的妹妹故去,他從翠洲連夜出來趕到這裡。可是到了地方,裴邵凌居然告訴他,妹妹袁墨竹的屍身還沒有撈到。當初妹妹投河自盡,派人撈了幾天,卻是什麼都沒撈到。他們今天出來,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沿河尋找,仍舊一無所獲,他氣憤之餘跟裴邵凌起了衝突,帶著隨從離開眾人,到了這裡。

“……公子,興許小姐沒死……再等等罷,或許會有好訊息。”知道公子的脾氣,隨從小心翼翼的勸道。

“再等,墨竹的屍體都餵魚了!”袁克己瞪眼怒道。雖然自幼和妹妹分開,對她毫無感情,但是她畢竟是袁家的人。人是在裴家死了,現在裴家先屍體都叫不出來,分明是沒把袁家放在眼裡。

張老漢膽怯的站在門口,好像這屋子是屬於這幾個人的,他才是外來的過客一樣。

“公子……要、要酒嗎?”他沙啞的問了一句,可惜聲音太小,並沒引起那三個人的注意。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是就這樣站著讓他們自便,還是該靠近點再問一遍。

此時,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甜美如清泉一般的女聲笑道:“我回來了,這天氣陰的可真嚇人。”

張老漢的心狠狠揪起,他趕緊做了個‘噓’動作,對回來的女子皺眉道:“喊什麼喊,快去生火做飯。”便要推著女子去後廚。

“慢著——”本來在訓斥兩個隨從的袁克己,忽然發聲。他歪著頭,打量這個女子。她十六七的年紀,穿的青藍色的儒裙,粗布的料子的做工,可穿在她身上,卻能襯的她婀娜窈窕。一根木簪把她的髮髻隨意挽起,臉上也無半點粉脂,但奈何天生麗質,自有一股娉娉婷婷的俏麗勁兒。

“公子,這是奴才的閨女,冒冒失失的驚擾了幾位,該死該死!”張老漢鞠躬道歉,然後又推了女兒一把:“還不快滾!”

“不許走!”袁克己朝女子勾手:“過來。”

女子蹙了蹙眉,忽然‘咳咳’的咳了起來:“公子恕罪,奴婢最近著了涼,怕把風寒傳染給您,還是別過的好。”

袁克己冷笑一聲,朝隨從使了個眼色:“去!”兩個隨從便起身,一人擋住張老漢,一人把女子推搡了過來,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到主人身邊。

袁克己一手搭在女子腰間,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湊近她道:“耍這樣的小把戲有趣嗎?I”

她自從穿越後,第一次感到如此清晰的惡意。雖然明白自己穿個了大莊園家奴才的身子,但她從沒湮滅希望,畢竟死過一次,好歹有條命,她很知足。

可是現在,事實告訴她,勞苦大眾不僅僅要吃苦耐勞,還得應付各種突然而至的天災和‘人禍’。眼前這位,一瞧就是紈絝子弟,這個世界殘酷之處在於,除了士族外,連擔當小官吏的庶族都不能算人,更別提她們這樣的奴僕了。

老百姓或者奴客們被‘高貴’計程車族們殺了,陪點銀子還算好的,沒說你玷汙了老爺們的‘刀’就算不錯了。

為了自己和父親的性命,她得小心應付。

“真沒想到,這裡還藏著你這麼一位美人。”袁克己放在她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