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應該及早通知易懷沙!”

墨蛟用力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對著連城眯起了雙眼:“你讓我現在就去?”

“對!”

“可我軍令在身!”

“墨蛟,你的族人在等你……”

墨蛟的臉色沉了下來,火光中呈現陰鬱地憂色。

“懷沙也在等你……”

嘴角牽動了一下,墨蛟的笑容顯得蒼白,那一刻連城的心痛了,纖長的身體,被來自心口的疼痛打中,沒有控制住,細巧的腰,彎了一下。

“我也在等你……”

墨蛟猛地抬起頭,眼前是連城淚眼婆娑的臉,他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有些顫抖地問:

“什麼?”

“我在等你,等你帶我回南陽……”

連城哭出了聲,隔了這麼多年,還是選擇了愛自己的人,她善良而憂鬱的墨蛟,在經歷那麼多痛苦以後,依然無怨地守在她的身邊。

墨蛟的表情有些怪異,他渾身骨骼發出躁動,突然轉身大步往前邁去,在連城以為他要棄她而去的時候,他又猛的折回身,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下一刻,他的嘴唇,帶著金屬般冰涼還沒來得及轉暖的酒液和火焰的燒熾緊緊封住了她的唇。

第一次在他懷中感受到如此霸道的吻,但這一切是真的,大量的烈酒隨著他的吻,洶湧進入連城的身體,她在辛辣中體會他的激|情與感傷。

一直處在暗處的那辛看著兩個相擁的人長長嘆了一口,轉手悄悄地繞過他們,身後有誰一直跟隨,轉身,竟是那匹通靈的蛟馬,他苦笑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它的背脊,可下一刻馬兒突然狂躁起來,前蹄高高地揚起,發出“啾啾”的嘶鳴,整個營地都驚動了,士兵跑了出來,那白晃晃的赤水面上火光湧動,不僅是東,還有南方,如浪潮般的黑影密匝匝地壓了過來,墨蛟鬆開懷中的連城,高聲的喝住那些四處逃散計程車兵,那辛牽著馬跑了過來,面色凝重地說道:“南陽的兵,也來了……”

寒夜分別 屠戮一戰

“上來!”

墨蛟跳騰上身邊的蛟馬,敏捷準確,像一隻每一塊肌肉都緊湊靈活的豹子,連城想跨上去,卻意識到自己的是一襲白色厚重的長裙。

墨蛟皺了皺眉,一把將她攬上馬身,低首去撕她的長裙。裂帛聲夾雜著赤水邊的吼聲,連城突然有些暈眩了。

“兩腿跨過來,不然危險!”

墨蛟在連城耳邊提醒,在這樣危急的時刻,他甚至還能想到如此的細節,連城的心有些痠痛,但不等她反映,馬兒已經在營地裡跑了起來。

“墨蛟!”

一聲高喝,黑將站在馬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他身後是敵兵如同長龍般的火把,將夜空照的血紅。

“給你!”

一個金色的物體被拋至空中,墨蛟一把接住,攤開竟是虎符。

“你帶連城回宮,調援兵來!”

墨蛟有些猶豫,黑將突然大吼一聲:“快啊!這裡有我!”

墨蛟牙關一咬,從懷中也掏出一枚虎符,丟給黑將,夜色中兩人目光交匯,傳達著男人間的默契與情感。

“嗬!”馬刺一夾,墨蛟帶著連城飛奔而去。

漆黑的夜,馬身劃破冰冷空氣,賓士在不知名的長路,風聲在連城耳邊呼嘯,速度帶起她一頭長髮凌亂,她跨坐著緊緊貼在墨蛟寬闊的胸前。急速馳騁中她嚐到了放縱的快感,將來時的猶豫一掃而盡,它們原來埋藏在心底,和這深夜想阻擋提醒他們的黯淡山石一樣,只站在了起點,而她要去的終點,險路上,不須再有它們陪伴。

就這樣了,她想,將面頰深深埋進墨蛟的胸膛,呼吸著他淡淡的體味,雙臂漸漸伸展到墨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