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吞,到時候全抓了,酷刑審訊一遍,總能撬開他們的嘴,找到突破口。

說不定偷田種糧食背後也有他們的手筆。

三人從庫房出來往正廳去,一個女孩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想要把庭淵和伯景鬱往外頭推。

賀蘭闕趕緊拉住她,“阿璃,別鬧,這是爹爹的客人。”

他對二人致歉,“對不住,這是我的小女兒賀蘭璃,她現在神志不清。”

阿璃藏在賀蘭闕的身後,露出半個腦袋,緊緊地抓住賀蘭闕的衣服。

賀蘭闕道:“政兒和筠兒出事之後,她就害怕別人也出事,所以靠近我們家的人,她都會趕走。”

庭淵看著這姑娘最多也就十五六歲,被害成了這個模樣,若是聞人政和賀蘭筠沒有出事,她也沒有被擄走,應該也是個快樂的小姑娘。

爹爹是霖開縣的大官,親哥在總府做知事,前途不可限量,另一個哥哥將來前途應該也很不錯。

可惜出了這樣的事情,好好的一個家,死的死傷的傷。

想到榮欣月,在遭遇這樣的變故後,她還在為善堂的孩子們著想,還在堅持照顧那些孩子,心中便是一陣酸楚。

麻繩專挑細處斷。

這一家原本應該能過上很幸福的日子,一門雙進士,這可不常見。

在幾十萬人的大考中能考中進士,實屬不易。

庭淵覺得很惋惜,雖然沒有見過賀蘭筠,但他想應該和聞人政不會差太多。

“不要緊的。”他與賀蘭闕說。

賀蘭闕輕輕地拍了拍賀蘭璃的肩膀,“回屋裡去玩吧。”

賀蘭璃對庭淵和伯景鬱做了個快走的動作,隨後回房了。

賀蘭闕目送她回房,收回視線,與二人道:“我也不能離開工位太久,便不留二位吃飯了,阿璃的擔心也不是毫無道理,二位離開時,還是要小心一些,避免被人跟蹤。”

“多謝提醒,你也多保重,等我們的好訊息。”庭淵與他說。

賀蘭闕輕笑了一下,“好,希望你們能夠替政兒洗刷冤屈,能夠替我兒討回公道。”

“我看這天,今日怕是要下雨了,希望中州的天能快些亮起來。”

庭淵倒是不覺得這天要下雨,雖說是陰天,卻看不出來一丁點要下雨的意思。

伯景鬱倒是覺得確實快要下雨了,他道:“一切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待暴風雨過後,太陽還是會照常升起的,烏雲終將散開。”

就像這中州的官場一樣,現在還在暴風雨前夕,這是他們最後的寧靜。

等他從劉家莊撕開一道口子,就意味著中州官場的這些人,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伯景鬱與庭淵說:“驚風快到總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