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鬱:“不用,天黑前務必要把一切安排妥當。”

“遵命。”

陳縣令見伯景鬱要走,忙問:“大人可需我安排車馬送您回客棧?”

伯景鬱:“不必。”

他與許院判沿街走回去,不想引人注目。

回到客棧,買的東西都已經送到了,庭淵還未醒來。

伯景鬱敲響庭淵的房門。

開門的是平安,他探頭看出來,見伯景鬱在門外,問:“王爺可有事?”

“你家公子還未清醒?”伯景鬱問。

卯時睡下,這都已經申時了,五個時辰還未清醒,睡的時間莫不是太長了一些?

平安:“還未,公子身體不好,這一路走來馬車顛簸,多睡些有何不可?”

伯景鬱見平安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解釋道:“你家公子昨夜用飯後就不曾再進食,即便是要睡,也應當進食後再睡,免得傷了身體。”

平安這才想到,伯景鬱說得有道理,公子已經一天一夜不曾進食,別餓出個好歹。

伯景鬱:“讓許院判去給你家公子把個脈,看看是怎麼回事。”

平安這才側身,讓他二人進屋。

許院判替庭淵摸了脈,隨後和伯景鬱覆命,“王爺,一切正常,估計是真的太累了,才睡到此時。”

伯景鬱和平安說:“你去樓下讓小二準備些吃食,等你家公子醒了吃。”

平安道:“杏兒已經去準備了。”

伯景鬱坐下,“行,那我在這裡等他醒來,還有些話要和他說。”

平安:“……”

他也不能趕走伯景鬱,想到庭淵跟著伯景鬱吃苦受累,平安就不待見伯景鬱。

杏兒不待見伯景鬱,純粹是因為驚風對庭淵不尊敬,平安在更在意的是庭淵的身體,擔心他過度損傷身體。

這一路走來,庭淵是什麼狀況,他們心裡都有數,若是不離開居安城,就在居安城好好養著,身體說不定還能慢慢好轉,能多活幾年。

現在這樣,能不能再活八九年都不一定。

許院判與伯景鬱一同在屋裡坐著。

杏兒借用客棧的廚房給庭淵燉了鴿子湯,這一路走來,走走停停,吃食遠比不上在家裡的有營養,庭淵受不住一路顛簸,胃口不好,吃得也少,難得要在此處逗留幾日,她就想為庭淵多做些好吃的補補身子。

今日看到驚風騎馬離去,再看伯景鬱,也就沒太大的敵意。

平安將庭淵叫醒。

這是庭淵出了居安城後,睡得最好的一覺,床又大又軟。

休息充足,雖一天一夜未進食,庭淵卻覺得很放鬆。

看大家都在屋裡,問道:“怎麼了?”

伯景鬱道:“你快睡了六個時辰了。”

庭淵伸了個懶腰:“這麼久嗎?”

伯景鬱嗯了一聲,“天快黑了,今晚我要去抓偷糧的人。”

庭淵倒也不意外,昨夜伯景鬱就很在意這個事情,問他:“你都準備好了?”

伯景鬱:“準備好了,就等天黑他們自投羅網。”

庭淵哦了一聲,“那你都安排好了,還需要我過去嗎?”

伯景鬱:“去不去都行,我是和你說一聲,免得你找不到我。”

庭淵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去:“我跟你一起去,我也好奇,這背後究竟是誰在幹這種缺德的事。”

“好。”

平安去打來水給庭淵洗漱。

桌上放了一堆用精緻的食盒裝著的東西,庭淵開啟,裡面都是各種小點心。

他看向伯景鬱:“你買的?”

伯景鬱點頭:“去縣衙街上看到的,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