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因為父親工作的關係所以轉學來到東港,以後同學要多多照顧她,讓她感受到我們東港的淳樸跟熱情,同學也要多跟她請益學業,知不知道?”

“知道……”大家把音拖得老長,還差點岔了氣。

班導看看座位分佈,隨手一指,“恭雪珊,你就先坐到那邊的空位去吧!”

“是。”來到陌生環境的她始終低垂著頭,斂眸整容的穿越好奇打量自己的同學,溫順的坐在她的座位上。

班導開始在講臺上扯著連篇廢話,恭雪珊四周的同學則是興奮得與她小聲攀談詢問,密集的發問讓她一時無法招架,只得靦�的回以微笑。

然而不知怎的,打從她坐在位子上,她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彷佛有一道目光堅定不移的鎖定她,宛若利刃的正一刀一刀刨割著她,叫她坐立難安。

恭雪珊幾次想要找尋這無禮目光的主人,卻都被熱情的新同學打斷了,好不容易她抓住一個契機將頭往後撇去,就在教室的角落,凌厲目光的主人,毫不掩飾的看著她。

四目交會之際,橫眉豎眼的殺氣讓她心裡猛然一震,也打亂了她的呼吸,她趕緊別過臉,偷吁了幾口氣,為了掩飾無端冒汗的手心,索性揪著裙襬,佯裝鎮定。

是他!前天忙著搬家時,她在屋前的巷子看過他,渾身傷痕累累的自她家門前經過,恁的狂傲跋扈,當時她就告訴自己,如果想要在東港悠閒愜意的生活,一定要徹底遠離那種人。

對,徹底遠離!

來自她口中那聲簡單的“是”,將冷春曉自夢裡喚醒,他起身撐著下巴,眼睛肆無忌憚的看向座位上的她,一抹興味盎然浮現眼底隨即又消逝。

原來她就是新來的轉學生,他們住在鎮上的同一條巷子,前天碰過面的,巧的是,轉學生所謂的新家是巷尾那棟疑似鬼屋的兩層樓老舊房子。

承蒙三姑六婆鼎力相助,冷春曉光是走過巷子一回,已經大略把她的訊息聽得清楚,聽說她來自臺北,家道中落所以只能住瀕臨廢棄的老屋,她的聲音很軟很甜,像棉花糖似的,這些他都記得。

她的眼睛像燒熔的玻璃,汪汪的,見她眸子敏黠的像小貓似的別過去,他覺得更有趣了,索性託著腮幫子,鎖定她的方向,存心要把她瞧個徹底。

許久,恭雪珊感覺目光並未撤離,反而更加的放肆,這讓她渾身僵硬得像木樁似的死杵著,每一回她偷偷的別過眼,那揶揄的眼就挑眉示威,她束手無策只能氣惱他的狂妄。

坐在隔壁的同學見她頻頻回頭,趕緊湊過頭來,“你在看什麼?”

“唔,沒有……”赧臉低頭,她心虛回應。

“別亂回頭,角落那個是咱們東港的小霸王——冷春曉,你再多看他幾眼,當心他老大一個不爽,待會就會找你麻煩。”同學煞有其事的說著,“告訴你喔,他呀成天打架……”接下來繪聲繪影的說起來。

恭雪珊耳朵聽著同學說,眼睛幾次卻還是不死心的瞟著,可是每當他一睨她,她就落荒而逃,聽完有關他的豐功偉業,她的眉都要揪扯成麻花了,她萬萬不敢相信這世上竟會有如此糟糕的人,看來遠離他的確是必要的。

就當班上進行著班長遴選時,倆人還在一來一往的偷偷進行眼神攻防。

冷春曉好整以暇的瞅著她,心想,嘖嘖,這個臺北來的轉學生某些行為看起來像個傻呼呼的書呆子,可是那雙眼珠子倒很靈巧,鑲嵌在眼窩圓滾滾的轉,不時睞來瞥去的,只是,她幹麼老愛用眼睛瞟他,難不成她是在覬覦他小霸王的美色?

呵呵,他知道自己長得俊美無儔,只是她未免也太膽小如鼠了,隨便睨她一眼,就嚇得倉皇逃逸,標準有色無膽的最佳代言人,這種人不把她抓來好好捉弄幾回實在太對不起自己。

當冷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