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可抬頭髮現自家太太就要這樣闖到前頭衙門去?

一把拉了伏秋蓮,冬雪上前伸手把她發上的兩隻珠釵拔下來,隨手拿了件旁邊的衫裙服侍她換好,又把剛才睡覺壓的皺成一團的帕子換掉,前後功夫也不過就是眨眼間,伏秋蓮壓著焦急,連聲催促,“好了好了,你趕緊放開我。”

“太太您慢點走。”

出門口的時侯差點和冬雨撞個正著!若非是後頭的冬雪及時扶住,估計伏秋蓮得摔一下,冬雨惶張的陪罪,“太太,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她話還沒說完呢,伏秋蓮已經幾步越過她,向外走去,冬雨被冬雪狠狠的瞪了一眼。

看著轉眼走的不見影的主子和冬雪,冬雨一臉霧水。

自己最近沒給太太惹事吧?

剛才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就為了這個使自己的氣?她摸著被撞的有些疼的鼻子,一張小臉皺成了苦瓜般的存在,半響才想著自己是要進屋去拿東西的,正想抬腳呢,身後傳來劉媽媽的聲音,“冬雨你在這裡做什麼,太太呢?”

“劉媽媽。”冬雨乖巧的擠出一個笑,隨即便又垮下了小臉,“媽媽,剛才冬雪姐姐服侍著太太走的好急,還差點和奴婢撞上呢,太太還瞪奴婢好幾眼,奴婢也不知道去哪了。”

說了半天等於沒說!劉媽媽皺了下眉,想了想看向外頭的兩個秋,“你們兩個呢,聽到了什麼沒?”

“太太應該是去了前頭衙門,剛才前面來了個捕頭大哥,說是誰受傷了——”秋至聽的也不是很清楚,剛才她在院子裡剪花來著,隱隱的聽到幾句。

劉媽媽聽到這裡,雖然也有些擔心,可聽著是去了前面,也就把那份擔心收起來,專心應付起拽著她的手四處要鬧騰著玩的辰哥兒來,“哥兒小心,那裡不能去。”

“辰哥兒回來——”

辰哥兒才不理會呢,一邁出門坎,那就是撒開小腳丫,邁著兩條小胖短腿往前跑了起來,在後頭看的劉媽媽直拍胸口,這小子,鬧騰的能讓她少活好幾年!

可看著辰哥兒歡快的笑,不時的扭頭咧嘴喊一聲‘媽媽’,那明媚,陽光,嬰兒肥的小臉上璀璨若花,甚至比太陽還要燦爛的笑,讓劉媽媽卻又是心甘情願的由著他折騰。

院子裡佈滿辰哥兒銀鈴般的笑,前頭衙門卻是一片肅穆,是有人受了傷,在得知不是連清之後,伏秋蓮立馬便鬆了口氣,可下一刻,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受傷的是莫大,也不是什麼嚴重的傷,不過是肩頭中了一箭,但箭尖是倒勾,拔箭的同時勾出肩頭上的一塊肉,肩膀處瞬間出現一個窟窿也就罷了,那箭,竟是帶毒的!

伏秋蓮過來時,箭拔出來,傷口處理好,大半碗的黑血端出來,看的她觸目驚心,身側的冬雪小臉兒都變了,“太太,這,這是血嗎,怎的是黑的?”

“有毒——”

伏秋蓮沒顧和冬雪再解釋,徑自上前兩步,看向立在外頭的華安,輕輕的拉一下他的衣袖,“華安,這是怎麼回事?”

“太,太太您怎麼來了?”

“別多禮,這是怎麼回事?請的是哪家的大夫?”

華安眼底掠過一抹難過,看向伏秋蓮,低聲道,“就在我們把人帶出來,以為沒人時,突然從衚衕裡竄出好幾個黑衣人,對著我們放暗箭,莫頭,莫頭是為了救我才——都是我不好,是我害的莫頭兒。”

華安臉上盡是內疚和自責,一臉的懊惱,看的伏秋蓮無聲的嘆了口氣,輕輕的拍拍他的肩,“別多想,你和莫大情同手兄,是兄弟,換個位子,你也會這樣做的。”

“而且,不就是一支毒箭嘛,又沒有受到要害,大不了咱們去請名醫來解毒就是。”伏秋蓮站在外頭沒進去,她是醫生不假,也有著絕對比這個世界要先進不少的醫術和技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