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虎大喜,去向酒保點酒去了。

汪仲建臉上一陣火辣辣,這簡直就是當面打臉,牛虎面對林冬像是見了貓的老鼠一樣,他剛才“語重心長”的說教簡直像個笑話。

這件事草草結束,既然樑子解開,牛虎也就坐下來喝酒賠罪。

原來這牛虎就是幾天前在巷子裡被林冬揍了一頓的“虎哥”。

牛虎面對陳博濤有些尷尬,陳博濤不想多待,把電話留給林冬,囑咐需要幫忙就找他,先行離開,周玉時間一直很緊,今晚看在陳博濤的面子上才擠出時間出來作陪,現在也不多待,帶著臉色有些難看的汪仲建離開酒吧,雖然沒看到林冬出手,但心裡的好奇不減反增,不過她的事太多了,一個有些秘密的保安還沒必要專門放在心上。

卡座裡只剩下林冬和牛虎,林冬不在意是誰請客,只要有酒喝就可以,牛虎的那群小弟都是那天在巷子裡被他揍過的人,知道林冬厲害,一個個敬酒賠罪。

十多個人開了兩個卡座,鬆了口氣的酒吧經理叫人送來幾打啤酒,林冬才知道牛虎是rc酒吧看場子的。

林冬有點感興趣,問道:“你一個月看場子能賺多少錢?”

牛虎撓了撓光頭,嘿嘿一笑:“死錢八千,活錢大概一萬多。”

“這錢還分個死活?”林冬有些奇怪。

“死錢就是酒吧固定給的工資,活錢類似於獎金,不過我也是趕上了這個機會,rc的老闆才會給我這麼多錢,我帶著一大幫子小弟,這點錢還是不夠的,所以上次對陳總的事也是不得已。”牛虎對強者懷著敬佩心情,所以耐心解釋。

“不得已,怎麼個不得已法?”林冬隨口一問,卻得到一個沒想到的答案。

牛虎沉默了一下,“一個兄弟被弄死了,我要給他湊安家費,冬哥,其實你前幾天揍了我一頓,俺心裡真沒多少芥蒂,不管你信不信,那種事我也是第一次做,幸好冬哥你打醒了我,否則我可能就回不了頭了。”

林冬一愣。

牛虎喘了一口氣,神色有些扭曲,“我那個兄弟跟我兩三年,年紀不大,被銀豹的三當家打了十幾拳,在家裡躺了一個月死了,家裡還有一個弟弟在上小學,我是個粗人,有仇不能憋著,銀豹那夥走狗的主人對這個酒吧有興趣,軟的不行想來硬的,所以我就來這裡看場子,一定要壞了他們的意圖。”

林冬點點頭,“銀豹是些什麼人?”

“他們是琴島一個道上大人物的走狗,團伙老大被道上稱作銀豹,還有跟著他混的一些打手,專門為那大人物做黑活,不是我這種小蝦米能比的。”牛虎自嘲一笑。

林冬掏出一根菸甩給牛虎,吐出一個眼圈,道:“和他們作對,對你似乎沒有什麼好處。”

牛虎摸摸光頭,尷尬道:“的確沒有好處,你要笑就笑好了。”

“為什麼要笑,”林冬正色道:“利益總歸不是一切,這個世界需要一些笨蛋來做一些別人覺得傻的事情,有種東西叫做道義,說‘道’太牽強,但是義氣決不能扔,為了前途插兄弟兩刀的人,我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冬哥,就衝你這幾句話,不管你怎麼看不爽俺老牛,俺也一定要死纏爛打和你打好交情。”牛虎哈哈大笑。

林冬遇到欣賞的人他依舊會興起結交的想法,直爽一直是唐人骨子裡的性格之一。

“來,老虎,乾一杯。”

“哈哈,幹。”

一碰杯,交情就這麼結下。

或許林冬自己也想不到,這僅僅是心血來潮的一次結交,會得到往後最得力的一位干將之一。

林冬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摸了摸下巴,問道:“老虎,我也想在這看場子,閒暇賺點小錢就行。”

牛虎大喜,和酒吧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