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你,你為什麼這麼說。”蒼白的臉,有氣無力的聲音飄蕩在空氣中。

“還裝嗎?再裝下去,就不像了。”易斻硯取下墨鏡,黑眸有些犀利的盯著她。

喬雅妍動了動,想坐直身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誤會?你從日本回來的第一天,你就應該知道你會有今天的後果。”站起身子,易斻硯走到病床後,雙手託著病床後的欄杆,正面的對著她。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喬雅妍害怕這樣面對面的對話,這會輕易的揭穿她所有的謊言,破壞了她建立許久的信任網。

“不知道嗎?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眸底沒有了她的身影,易斻硯低頭玩著自己的車鑰匙。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喬雅妍心裡根本不清楚易斻硯知道了多少事,如果自己傻傻的爆出更多,那後果更難預料。

“實在想不出伊藤會用什麼來引誘你?愛情嗎?不太可能,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用錢嗎?我可以提供比他更優越的價格,是什麼能讓你這麼心悅誠服的為他賣命?”

喬雅妍當下有些紅了眼眶,本想推開門的女人被一連串的提問,怔在了門口。

哼,引誘?為求自由,我只能委命於他,更談何得到些什麼報酬。只是僅存一點的自尊,讓喬雅妍開不了口。

“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想做你的新娘,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在通告天下我們的婚禮後,你們就揹著我雙宿雙飛,你留下我一人面對一幫的媒體,你要我怎麼辦?”擠出兩行眼淚,那模樣很是楚楚可憐。

“你真的喜歡我?那是在伊藤出現之前吧。你是喜歡我,但你更喜歡錢,首領夫人的美譽,讓你不顧一切的離開我,在知道伊藤是同性戀後,在知道我是易氏總裁後,你就後悔了,喬雅妍,我真是到了今天才算徹底的看清你了。”

“……”喬雅妍沒有反駁,只是默默的垂淚。曾經她的眼淚,是她最好的殺傷武器,到了今天,卻是令人厭煩的道具。

易斻硯冷眼看她拂去臉頰上的淚,現在這些對他來說,都不再具備任何殺傷力,扭開頭,不再繼續看她。“你的殘忍,也是我到現在才領略到,你因為諾諾的一番話,你當真能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親生骨肉打掉。”

“你,你怎麼會知道?”突然的錯愕,讓喬雅妍不打自招了。頓時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你是從哪裡聽來的,我沒……”

“不用想著怎麼辯解,當時在你匆忙離開時,我的秘書已經看到你了,你根本就一直站在門外偷聽我們的談話,雖然我也不知道諾諾為什麼會知道。我信任你,卻傷害了諾諾。”易斻硯後悔的搖著頭。

“既然你一切都知道了,那還為什麼要和我結婚?”喬雅妍突然坐直身子,突如其來的力氣讓易斻硯更是看清了她是演技派的高手。

“哼,如果不是你自己散播謠言,非要把事情鬧大,我也不會利用**,把你趕出中國。”

“你,都知道了。”

“如果不是墨提前把諾諾救出來,我根本就不用走這條彎路,不會為了引你上當,把靖優地皮的專案簽下,讓你在伊藤面前邀功。”

“你一直都知道我在背後做的事?”喬雅妍有些震驚,一直都以為自己行事機密得很,殊不知,已經落入他的眼皮底下了。

門外女人握住門把的手指泛著白,原來,當時他並不是不信任自己,不是真的狠心把自己送進警局,而是想引出幕後的兇手自動走出來。在墨不知情的攪局後,他也只能忍痛把靖優地皮拍下,來換得對方的短暫鬆懈,從而獲取更多的證據。

回想當初,在警局的兩天,除了不能走出門口外,其他的自由程度和待在家裡差不多,警員們更是對她照顧有加,拘留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