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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正經地說是還沒到。”
埃德蒙表示既高興又驚訝。“其實呀,我們打聽得太直截了當了。先派僕人去,然後我們又親自去。離倫敦七英里,那樣做是不行的——可今天早上,我們透過正常的途徑打聽到了。是一個農民看見的,他告訴了磨坊主,磨坊主又告訴了屠戶,屠戶的女婿傳到了那家商店。”
“不管透過什麼途徑,你總算得到訊息了,我感到很高興。希望別再耽擱下去了。”
“我明天就能收到。不過,你覺得怎麼運來才好呢?大小馬車都不行——噢!不行,村子裡僱不到這類的車。我還不如僱搬運夫和手推車呢。”
“今年的草收割得晚,眼下正是大忙的時候,你恐怕很難僱到馬和車。”
“我感到驚訝,這件事給搞得多麼難呀,要說鄉下缺少馬和馬車,這似乎是不可能的,因此我吩咐女僕馬上去僱一輛。我每次從梳妝室裡往外看,總會看到一個農家場院,每次在灌木林裡散步,都會經過另一個農家場院,所以我心想這馬車是一下就能僱到的,只為不能讓家家撈到這份好處而感到難過。當我發現我想要的劇然是世界上最不合理、最要不到的東西,而且惹得所有的農場主、所有的勞工、所有的教民生氣的時候,你猜猜我多麼感到意外。至於格蘭特博士家的那位管家,我想我最好躲得遠遠的。而我姐夫那個人,雖然平常對認都挺和藹的,但一聽說我要僱馬車,便對我板起臉來。”
“你以前不可能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你要是真考慮過了,你會看到收草多麼要緊。不管什麼時候僱馬車,都不會像你想的那麼容易。我們的農民沒有把馬車租出去的習慣。而到了收割的時候,更是一匹馬也租不出去的。”
“我會逐漸瞭解你們的風俗習慣的。可我剛來的時候,心裡有一條人人信奉的倫敦格言:有錢沒有辦不成的事。而你們鄉下的風俗是那麼頑強,我有點迷惑不解。不過,我明天要把我的豎琴取來。亨利樂於助人,提出駕著他的四輪馬車去取。這樣運來不是很體面嗎?”
埃德蒙說他最喜歡豎琴,希望不久能讓他一飽耳福。範妮從未聽過豎琴演奏,也非常想聽。
“我將不勝榮幸地彈給你們兩人聽,”克勞福德小姐說。“至少你們願聽多長時間我就彈多長時間,也許彈的時候比你們願聽的時候長得多,因為我非常喜歡音樂。而且一旦遇到知音,彈琴的人總是感到慶幸,心裡有說不盡的高興。伯特倫先生,你給你哥哥寫信的時候,請轉告他我的豎琴已經運到了,他聽我為豎琴的事訴了不少的苦。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你告訴他,我會為他歸來準備好最悲傷的曲子,以表示對他的同情,因為我料定他的馬要輸掉。”
“如果我寫信的話,我定會悉數照你的意願來寫,不過我眼下還看不出有寫信的必要。”
“是呀,我看有這個可能。即使他離家外出一年,要是做得到的話,你會一直不給他寫信,他也不給你寫信。這就永遠看不出有寫信的必要。兄弟倆是多怪的人啊!除非到了萬分緊急的時候,你們是誰也不給誰寫信。等到了不得不提筆告訴對方哪匹馬病了,或者哪個親戚死了,寫起來也是寥寥數語,短得不能再短。你們這些人全是一個風格,我再清楚不過了。亨利在其他各方面完全像個哥哥,他愛我,有事跟我商量,能對我推心置腹,跟我一談就是一個小時,可是寫起信來從來寫不滿一張信紙,往往只是這麼點內容:‘親愛的瑪麗,我剛剛到達。巴斯似乎到處都是人,一切如常。謹此。’這就是不折不扣的男子漢的風格,這就是做哥哥的寫給妹妹的一封完整的信。”
“他們遠離家人的時候,”範妮說,因為想為威謙辯護,不由得臉紅了,“就會寫很長的信。”
“普萊斯小姐的哥哥在海上,”埃德蒙說,“他就很善於寫信,因此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