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放在眼裡嗎?

狠狠地咬住下唇,不管和他之間有怎樣的糾葛,也不想管他到底是什麼來頭有何居心,夏天發誓這一次絕對不會再無力地屈服。當然了,作為一個差不多是被夫家趕出來的女人,她在曹家的地位無疑會很尷尬,但她既然回來,就想好了對策。

也許這種事情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違逆他的下場肯定悲慘無比,而且最後也不見得她就會很快樂。可是夏天再也不想莫名其妙的去順應什麼“天命”。她無權決定自己可以做些什麼,但至少在這一點上她還有點自由吧。

中途他們是怎麼一邊收拾殘局一邊躲避追兵的就無需多說,總之很是狼狽,一直到退回了徐州地界孫劉聯軍才停下了痛打落水狗的腳步。回到許都後還來不及休整,曹操跟曹丕以及其他人就開始忙著處理因為戰敗而動盪不安的政局,打壓各種不安分開始冒頭的反對勢力,殺了很多人,關了很多人,也抄了很多人的家,一時間鬧得許都人心惶惶,家家關門閉戶。

夏天反而沒有什麼事情可做,每天做得最多的無非就是跟卞夫人說話。對於她被“強制遣返”的事情,卞夫人雖然很憤怒但也無可奈何,張羅著等風頭一過再給她找人家嫁掉。對此夏天不置可否,隨便敷衍著罷了。外面針對自己的風言風語略有耳聞,不過沒人會當著她的面說。家裡的男性們除了小孩子,幾乎都外出單獨居住,幾個妹妹都嫁人了,曹植竟然也被封了個官職像模像樣的做官,很少出現在家裡。大概是考慮到她的心情,他很體貼的從未在夏天面前說過什麼,假裝一切都沒發生。離開家時候還在呀呀學語的曹熊兩姐弟,已經可以滿地亂跑,但根本不認識夏天,看她的樣子就像看個陌生人。這讓夏天感到有些沮喪,原來不管是在曹家還是在孫家,自己都很失敗。

等到曹操父子終於把一切都搞定,已經又過去了半年,曹操終於無法支援日益嚴重的頭風發作,徹底的病倒了。曹丕接蘀了他出現在朝堂之上,除了名號上不同,他基本已經接管了曹操以前所有的權力。

半年來他並沒有私下來找過夏天,除了才回到許都不久後試圖單獨和她相處,被拒絕後他就不打算浪費時間了。夏天一直躲避在卞夫人身邊避免和他見面,但是曹操病倒後夏天不可避免的會在病榻前和他撞上。每一次他都表情嚴肅,絕對不會多說一句不該說的話。可是從他偶爾投來的視線,夏天湣�鵡芴�剿�媚侵質煜さ囊趵瀋�羲擔骸翱茨慊鼓芴擁郊甘薄!�

於是對於半年來卞夫人積極努力到處活動卻沒有任何上門提親的結果,夏天覺得一點都不驚訝。

有一次她撞見了曹丕跟司馬脀站在一起竊竊私語,看到她走過來,曹丕有一瞬間不易覺察的動搖,隨即很快就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夏天覺得他好像不太希望被司馬脀發現自己的異樣。而司馬脀則是一貫彬彬有禮地行禮問好,可是他隱藏在寬大衣袖後面的臉,怎麼看都覺得充滿了嘲諷。夏天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極力忽略到投注在背上的四道視線。曹丕看著她還能理解,為什麼司馬脀也是那種詭異的樣子?

結果當天晚上她就看到司馬脀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裡,端著茶湣�鸌約翰攀俏葑擁鬧魅恕O奶煳�絲諂��祭戀夢仕�搶錘陝鐧牧恕�

“不問問我究竟是誰嗎?”

他彈了下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悠然地問。

“你是來殺我的?”

夏天答非所問。

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司馬脀哈哈大笑起來,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比較像夏天印象中無雙裡那個一身紫衣總是啊哈哈哈的司馬脀。他旁若無人地笑了好一陣,才喘著氣回答:“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來殺了你。本來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了,結果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