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有些晚了,他後背的傷慢慢的癒合了,看著光滑後背上突兀的疤痕,心還是忍不住酸楚。

當年我在他心口上留下的疤痕已經淡了許多,這舊傷剛好,又添新傷,沈晨北也才受過重創不久,這次又險些丟了命,那些爬在他身上的傷口,該有多少了。

我看著從浴室出來,周身還氤氳著熱氣的傅容庭問:“你還打算對姚天明下手嗎?”

從李曼青那裡知道姚天明對沈晨北的危害,我是恨不得拔掉所有對沈晨北有危害的人。

傅容庭一邊擦著溼發,一邊說:“姚天明已經有了警惕,再動手已經不合適,而且現在他們已經對沈晨北動手,將姚天明送進監獄,也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對不起,上次是我壞了你們的事。”這一聲道歉來的有些遲,我一直想對傅容庭說,或者沈晨北說,儘管我知道他們都不需要。

傅容庭坐在床沿,揉了揉我的腦袋,就像他有時候揉丫丫跟小愛笙腦袋時一樣,又不一樣:“或許這就是天意,上次沒有解決了姚天明,讓他有了反擊的機會,沈晨北現在受了重傷,也算是因禍得福,洪老將沈晨北提為洪幫二把手,跟楚天逸平起平坐,楚天逸要想再動沈晨北,沒那麼容易。”

“可是楚天逸已經在洪幫這麼多年,他培養了自己的勢力,而沈晨北就是半路進去的人,洪老只是想培養一顆棋子制衡楚天逸,沈晨北沒有自己的心腹,他依然很被動。”

傅容庭對我的分析很是讚賞,勾唇一笑:“還記得送你回來的車成俊嗎?”

“記得,他怎麼了?曼青說車成俊無心接替洪老的位置,熱衷醫學,他難道還能幫助沈晨北不成?”

“傻女人,你不瞭解男人,沒誰會對權利不動心,權利是一個好東西,只有自己有足夠的力量,才能守護自己愛的人。”傅容庭說:“從始至終,洪老屬意的接班人就是車成俊,也必須是車成俊,沈晨北明面上是洪老培養的棋子,可背地裡,他是在為車成俊做事。”

傅容庭一點,我也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洪老來了一招瞞天過海,讓楚天逸誤以為他想將位置傳給沈晨北,然後所有的攻擊跟危險都轉移到沈晨北那裡,車成俊沒有了危險,待他們斗的兩敗俱傷時,這位置就屬於車成俊了,車成俊所謂的熱衷醫學,也只是一個幌子吧,洪老是為了保護車成俊,可是這真的能瞞過楚天逸嗎?楚天逸不是傻子,洪仙兒是洪老唯一的孫女,洪仙兒是車成俊的孫女,車成俊還是不能完全從這奪位之爭中摘乾淨啊。”

聽傅容庭這麼一說,我想到那個俊美隨時帶笑的男人,原來每個人都會帶著一張麵皮,他展示出來的一面,不一定就是真實的一面,就像他表面上跟洪仙兒唇槍舌劍,看似不合,可他在背後卻寵溺著,連叫她的名字都是那麼溫柔。

洪仙兒的心在楚天逸那裡,車成俊既然知道楚天逸不是個好人,又怎麼會讓洪仙兒跳火坑。

他要權利,保護的就是洪仙兒。

傅容庭忽然笑的有點狡黠:“等沈晨北傷好之時,恐怕該向他道一聲恭喜了。”

“恭喜?”我不明所以,這句話的意思我可真沒想通。

傅容庭又補充了一句:“回頭給沈晨北備一份訂婚賀禮。”

第373章:所謂冤家路窄,就是我跟蘇姍這種

“你的意思是說,洪老要將洪仙兒嫁給沈晨北?”我驚訝:“那曼青怎麼辦啊。還有。就算是作假,也未免犧牲太大了吧。以洪仙兒的性子,我想她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想到洪仙兒拔槍時的情景,要讓她跟沈晨北訂婚,估計沈晨北要挨槍子。

“這些不是你所擔心的,還是想想挑什麼禮物作為賀禮吧。”傅容庭起身。拿著毛巾隨便擦了兩下頭髮,朝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