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不是的!我對他們不是那種虛榮的心態,我不是——

“還騙!臉上的肌肉都僵成好幾條了,不說就算了!”

阿花祭出這招殺手鐧,我倒真不知如何應付。當然,我可以不理會她的撒潑,可是,今天因為心裡真有秘密,我無法無視她的不滿與埋怨;何況小麥也以一臉疑惑的表情對我。

可是,該怎麼說呢?難不成告訴她們,我們對勞勃瑞福和米俊寬的心態,都只是女孩子一種天性的虛榮?不!我不是!我不愛米俊寬,也不愛勞勃瑞福,我只是——天!我到底只是什麼?

“好吧!老實告訴你們吧!”我攤開雙手,聳聳肩:“我剛剛在想的是——老師在吹哨子催大家集合了!”

說剛,我一溜煙就跑開。阿花愣了一下,然後也跟著跑起來,一邊跑,還一邊咒罵。

整好了隊,點過名,下課鐘還未響,老賴就早早放牛吃草。

操場的地勢比教室略低,中間又橫隔一條柏油道,其間的兩道階梯,遂成為雙邊必經的橋樑;教室又高遠在四樓邊境的廁所旁邊,怪不得阿花每次一踏上這些天弟,總要高聲朗誦孟子天下篇。那實在是肉體的一種苦難!

教室所在這棟大樓是長方形建築,每層樓兩端各有一個大型盥洗室,兩邊也各有樓梯出入,此外,正中央尚有一個樓梯出入。各級辦公室則集中在一、二樓中間樓梯的兩側。

現在,我們正走向左側面對校門口這個樓梯口,也就是鄰近體育館這個樓梯。高二三班好死不死就在四樓左側的廁所旁!阿花突然叫道:“勞勃瑞福”!這些同學三三兩兩,有的已經上了樓梯,有的還在我們身後,聽到她的叫聲,好些人回過頭探個究竟。只見勞勃瑞福意態悠閒、從容地從體育館的方向走入陽光裡。那些人這才知阿花指的是誰。勞勃瑞福是我們私底下對他的稱呼,同學們當然不知。不過我想,總是有幾個人知道吧!這種事又不是秘密,平常我們言談間自是不會多加遮掩。

勞勃瑞福可能是察覺有多雙眼睛正注視著他,朝我們的方向看來,然後走近身,展露一個迷死人的笑容。我回頭時,正好撞上他的笑臉,心頭一驚,他已經來到我眼前。他停頓一下,許多人和他打招呼,然後,沿著招呼,就這樣穿過我們之間。

我暗吸了口氣,催促小麥和阿花兩人回教室。

第九章

第八節輔導課一下課,我急忙整理書本,抱起書包就要離開。媽咪明天就要回來了,這些日子,我聽任自己放肆得有些離譜,家裡一片散亂,我急著趕在媽咪回來前整理好。

才到門口,服務股的大嗓門就在身後響起:

“杜見歡,你想溜啊!清潔工作請先做完才回家!還有,別忘了!你今天是值日生,同學打掃完了,要負責把垃圾倒掉!”

老天!屋漏偏逢連夜雨。清潔工作不是上節課就做完了嗎?值日生?真要命!

我抓起掃把,快速將份內的工作做完,然後環顧其它打掃的同學——天啊!簡直悠閒得讓我心焦。

別班的同學差不多都走光了,我那些親愛的同學才總算將打掃工作做完了。我拎起垃圾筒,飛步跑下樓,果真欲速則不達,才不過踏空一格階梯,整個垃圾筒就唏哩嘩啦的滾下去。

結果,我重新掃了一遍樓梯。同學一個個悠閒地打我身邊經過離開。“雞婆”還故意走到跟前說:“值日生!好辛苦哦!”然後才得意開心地笑著離開。

我急著收拾殘局,無心和她計較。阿花走過來,幫我垃圾筒擺好。

“杜歡,麥子有事先走,她說下次一定補還你這次的份。”

什麼?我聽不懂阿花在說什麼。

看我一臉不解的樣子,阿花笑了:“值日生啊!你忘了,你和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