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城牆,毫不在意的又坐回席間,拈茶細飲,彷彿他剛才話也沒說過一樣。

在坐的,只有許清與於清泉不用為這個憂心,馮雨也是要去考一回的,許清細看各人的神態,曾鞏意態顯得最為悠閒,趙崗他們雖然儘量抑制的情緒,但眼中依然露出一絲心裡的波動。

“長德啊,還有大舅哥您,難道沒人跟你們說過遇事要有靜氣嗎?就趙長德你剛才那毛毛躁躁樣子,別怪我看不起你切虧你還是萬人景仰的京華時報主編呢?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主要考的又不是經史子集,你急著背書有用,還不如想想,如果給你管一個縣,你們如何治理才能百廢俱興來得實際些,明嗎?”不跳字。

換了別人,許清自然不會用這種口氣,但面對這些個面皮厚實的傢伙,你大可暢所欲言,這樣的口氣大夥都習以為常了。

“感謝寧國公的教誨我等受教了”趙崗裝模作樣的起來給他作了一揖禮,眼角眉梢卻掩飾不住那戲謔的味道。

“遙想當年,本國公帶著十萬將士直搗靈州,李元昊將鐵鷂子隱於輕騎之後衝入陣中,本國公那是臨危不亂,大氣靜然,大喝一聲:李元昊別以為你換身馬甲本國公就不認識你了將鐵鷂子藏起來也沒用你有鐵鷂子,我有金剛鑽,最後本國公將之打得落花流水,哪象你們聽到個訊息就手足無措了……”

“停停停寧國公你沒得老年痴呆症吧,遙想當年的,這不就今年的事嗎?再說了,本國公大喝一聲,那會兒你還不是國公呢”

趙崗立即糾住許清的痛腳狠批,絲毫不給面子,許清大怒,大聲宣示的權威趙長德,你少鸚鵡學舌,老年痴呆症這樣的話只有本國公能說,你再亂用我……我扣你薪俸”

許清與一幫損友吹牛打屁,十分愜意,人啊,即便身份再變,總得有幾個知交,若因身份的轉變,這種交情也隨之變,先不說富不易妻,貴不易友的高尚言論,先問寂寞嗎?

幾人正吹著牛,許家的護衛突然衝進來,著急地並報道國公,國公,生了,要生了”

“要生了?”

“是,是要生了,府上來人,讓國公立即回府”

“啊……”

許大官人大叫一聲,使出了傳說中八步趕蟬的輕功,飛掠過欄杆,蜻蜓點水般掠過池塘,三閃兩閃消失在迴廊盡頭。

“切剛剛還在跟咱們吹牛打屁,說遇事要有靜氣呢瞧他這份靜氣,嘖嘖嘖我這二舅哥都沒臉見人了,看來就算做了國公,也還得向咱們學習學習啊”

“哈哈哈……”

就在一幫損友笑得打跌的當口,突然又傳來一聲驚呼

“啊……他不就是我嘛我妹子要生了我妹子要生了我得馬頭回府並報我娘,否則……告辭”

八步趕蟬的神功今天是頻頻現出,晏思飛絲毫不比許大官人慢,最後那聲告辭傳來時,人已飛掠出了西子樓,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樓中剩下趙崗和曾鞏幾人面面相窺,這……這這這,一個比一個有靜氣啊

寧國公府上,也人人都很有靜氣,就是個個忙得腳不沾地,許大官人衝入內院時,竟沒有一個人他到來,大概,只能說大概是許大官人的輕功已臻化境,大夥都沒看清他的身形

“喃喃,喃喃,了?樣了快說,喃喃樣了,生了嗎?”不跳字。

許大官人象老鷹抓小雞似的,拎起一個侍女大聲問著,侍女嚇得臉色發白,期期艾艾地答道穩婆已經進去一會兒了,他還好,孩子還沒生出來正在生……”

沒生出來,正在生的,許大官人聽到一半就撂下那侍女,接著繼續往晏楠的小樓衝,衝到樓前,家裡人都在,梁玉在指揮著一群侍女也正在忙碌著,許清連招呼也不打,閃身就要往房裡衝。

“夫君,夫君,你不能進去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