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說笑笑,抽菸的抽菸,喝茶的喝茶,顯然沒人把她放在眼裡。朝陽也不惱,就像進自己家一樣隨意,站起來親自去倒了杯水,說實話,若是別人倒給她的,她反而還不放心,雖然高軍等在外面,但房門被反鎖著,倘若他破門而入的話,一樓大廳會立刻發出警報聲,不等他進來,估計警察就把他們幾個帶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估計裡面人裝逼也裝累了,他們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這麼有耐性,不惱不怒不問還面帶笑容安然自得地等在那裡,反而把他們的耐性都磨光了。

其中一人扔掉手中的紙牌,走到其中的一間客房前敲門,“老大,人來了。”

過了一分鐘,房門被開啟,那人出來的時候狠狠瞪了站在門口敲門的人,然後才笑眯眯地走到朝陽對面坐下,高高瘦瘦的身材,一看就知道經常健身,眼神有些犀利,肯定不是一隻好鳥。

“連小姐是一個人過來的?”

“不是,來了幾個人,我讓他們去對面休息了。”

對方既然知道她的姓名,看來是有備而來,她也懶的兜圈子,“我今天來就想問問,昨天賭場一共被打壞3張桌子,10副賭牌,還有四個員工受傷,這筆賬,你們打算怎麼結清,是走法律程式還是私了。”

她蹺著二郎腿,眼神淡淡地在男人臉上瞟過,手裡還端著一隻一次性紙杯,一副傲慢的樣子,話裡雖然沒有貶低的意思,但行動上卻把幾人貶進塵埃,著實把人氣個半死。

男人冷笑一聲,姿態很囂張,“賬?我怎麼不記得我欠你錢?還有,別跟我提什麼法律,我不懂。你們有誰懂嗎?來,跟我說說。”

另外幾人配合地搖了搖頭,同聲說道,“沒聽過,不懂。”

“不懂沒關係,只要法院懂就行,這麼說,你的意思是走法律程式嘍?”

男人忽然大笑起來,手指在半空中點著,笑的有些誇張,“看看看,怒了,我還以為你不會生氣呢,別急嘛,連小姐,你難道不問問我為什麼專程來找你嗎?”

“你可以說也可以不說,隨便。”

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越追問他就越調你味口,你不問了,沒興趣了,他反而犯賤地要告訴你,就像面前的這個,如果她一來就問他這個問題,估計熬到晚上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現在你裝傻充愣,不按套路來,他反而著急了要把你朝上面引。儘管她可以利用超能力控制他們,但老鼠太好捉就沒意思了不是嗎?

男人突然止住笑,長腿放下來,上半身也跟著向前傾,“無風不起浪,你說我傷了你的人,可是你好像還押了我的人,這筆賬又怎麼算?”

朝陽目色一驚,但很快就平靜下來,“哦?我押了你的人?能給個提醒不?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這事。”

她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不確定幫會里是不是有人揹著她做了什麼事,而又沒有及時向她彙報,所以才沒有立刻否定。

“不知道?呵呵,沒想到連小姐也喜歡賴賬啊!”男人向後靠去,指尖夾著一支香菸放在鼻尖聞了兩遍,這才緩緩說道,“那我就提醒你一下,上次在kiss酒吧,我的人在你那裡消遣,被你們服務員潑了一身酒發生了衝突,之後就失去了聯絡,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解釋?”

kiss酒吧?還猶然記得去年九月份,kiss酒吧裡遇到的那人,喝了她放了春*的紅酒,當初她就是差點失身於那個男人的身下!這件事一直是她心裡的刺,也是成澤傲心裡的剌,一天不抓住背後的那個大少,他們就一天不得安寧。

朝陽冷冷地打量男人一翻,這個人不可能是那個看似像喬蒼的大少,而且剛才敲門的那人也稱他是老大,並不是大少。當初成澤傲一怒之下差點讓人一槍崩了那幾人,現在看來,幸虧當時忍了一時之氣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