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周曉白是不是真的明白她這套把戲,就擋在她身邊不許她上前。

周曉白見狀,揚聲對著周圍的鄉親們說道,“鄉親們,俺們在一個村子呆了十來年,若是俺真是什麼兔子精什麼的,你們還會活的好好的嗎?所以就是這個神婆造謠生事,俺這就來揭穿她。大叔幫俺拉開神婆。”

聽著周曉白這麼一說,周圍的人們議論紛紛,沒錯,和周曉白生活了多少年,村裡也沒有出現過啥怪事,要是說她是什麼精怪,還真是叫人不能相信。

即便這樣,被周曉白點到名字的大叔還是後退一步,雖然他心裡也是存著疑慮,但是叫他得罪仙姑,還是不敢的。

還好這次周根生和晨墨難得竟然想到了一起,一人一邊拉住了神婆。他們雖然相信神婆,但是要說周曉白是精怪,還是打心底裡面不相信的。

周曉白見狀,見縫插針的上前,隨便拿起一張黃紙,找到瞎眼神婆上次用過的木棍也是在上面畫了幾筆,然後就按照瞎眼神婆的動作一步步的來。把神婆急得不行,但是奈何兩人拉扯住了自己,不得脫身,只能看著周曉白在前面動作。

周曉白瞭解其中的奧妙,所以自然結果和她預想的一樣。黃紙上面同樣也是出現了一個活靈活現的兔子。

把手裡的黃紙一揚,叫周圍的人都看清楚。俱是倒吸一口冷氣,果真是一樣的。那神婆瞅見周根生和晨墨一分神,用力一掙,就脫身出來。指著周曉白就是一聲大喝,“妖孽,竟然道行如此之深,看本仙來收了你。”

這次周曉白才不會站在原地乖乖的叫她打呢,身子一躲,又是向著人群裡面一聲大喝,“這神婆子給揭穿了惱羞成怒了,是非黑白大家都見到的啊”

周曉白這麼一叫,瞎眼神婆倒是不好再追著她了,要不反而顯得自己理虧。見到自己的計策奏效,周曉白心裡暗暗一笑。

“妖孽,你休得胡說。”那瞎眼神婆還待要狡辯。

周曉白直接一句話給堵了回去,“你若是不承認,敢不敢叫俺再來做個試驗?”試驗是個什麼東西,瞎眼神婆不懂,但是這個節骨眼兒,也不由得她說不了。

但是等她看到周曉白的動作心裡就是叫苦不迭了,原來周曉白隨便在人群裡面叫了一個大哥,叫他按照自己的動作來做一遍。

事實就是事實,就算是再換了個人做還是一樣的。自然那位大哥做了一遍,同樣一個兔子現形了。人群裡面“噓”聲一片。

瞎眼神婆還在掙扎,不死心的說著,“你們別叫這個兔子精給矇蔽了,她道行相當的深,這些都是她的鬼把戲。”

別說她這麼一說,人群裡面又是一陣的議論,畢竟之前瞎眼神婆在村子裡面還是不少的根基,尤其是吳二媳婦兒她們更是她的忠實信徒,在人群裡面這麼一起鬨。

圍觀的村民們看著周曉白言辭灼灼的樣子,然後又看看仙姑一臉坦然,這兩人看起來倒是像都沒有說謊。那這到底是咋回事兒?這下算是兩方僵持在這裡了。看起來好像都有道理,誰也不能說服誰。

正在僵持的之間,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女人扯著嗓子的哭聲,然後就見到從人群裡面擠著出來一個女子,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大家一瞅,竟然是牛翠花,她蓬頭垢面的,懷裡還抱著一隻黃黑相間的癩皮狗。只見她上前一把扯住仙姑,把癩皮狗往她手裡一塞。開始嚎啕大哭起來,“仙姑啊,這就是您給俺算出的夫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說著些什麼。

還好周曉白湊得近,從牛翠花顛三倒四的說話中,算是聽了個分明。原來前幾天自己陪著牛翠花來仙姑這裡算夫婿,當時仙姑給牛翠花說的是,叫她好生供奉那個符咒,然後三天後一大早就去村口等著,第一個進村的人就是她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