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啊,接待家長的事兒就交給兩個雜務工嗎?你們校長的架子也太大了吧,等了這麼久,人影兒都沒見著一個!”

陸依萍卻笑了,笑得還挺開心:“喲,我是說怎麼會有如此不講道理,只會撒潑的家長,原來說的就是雪姨你啊?實在是不好意思,如果早知道是你和爾傑來了,我肯定會早一步在會議室等著你啊!”

“陸依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王雪琴完全沒有把校長和陸依萍聯絡在一起,還以為她是想早點來看自己的笑話,“如果你不給我和爾傑道歉,待會兒我見了你們校長,第一件事就是讓他把你和你媽給辭了。”

“讓校長把我和我媽辭了?”陸依萍好笑的反問著。

王雪琴以為陸依萍怕了,姿態高高地說:“如果你和你媽求求我,可能我會心情好點,我心情好了待會兒也許就不會提起你們了!”

陸依萍搖著頭笑笑,款款地站了起來,輕輕地拍了拍並沒有坐皺旗袍下襬,然後直直地向王雪琴走去。

王雪琴在看見陸依萍若無其事地拍著裙襬時,心裡就生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眼前的這個陸依萍似乎跟兩年前有些不同了,她又說不出到底不同在哪裡,眼光不停地上下打量陸依萍,好像除了頭髮長了,她也沒什麼變化呀,忽然,王雪琴驚訝的發現,陸依萍身上穿的旗袍料子不是自己跟著打牌的王太太去的一家旗袍店裡看見過的嗎?當時王太太還想買了它拿來送人,結果店裡的師傅說整匹料子都被一位小姐預定了,難道,那個小姐會是陸依萍?

不可能!

王雪琴馬上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王太太說那家裁縫店接待的都是上流社會的女眷們,雖然物美價廉,可只會接待熟客和熟客介紹來的朋友們,還有就是像王雪琴這樣的姨太太們,他們也不會接待。當時,王雪琴聽了氣憤不已,心裡咒罵了王太太和旗袍店整整三天才消了氣,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王雪琴還來不及細想陸依萍是怎麼拿到這匹料子的,就發現陸依萍直直的向自己走了過來,換做平時的她,早就迎上去指著陸依萍怒罵了,可面對今天的陸依萍,她心裡卻覺得有些虛,手依舊指向陸依萍,身子卻往後退著說:“陸依萍,你想幹什麼?你,你不要過來,有什麼話,就站在那兒說!”

陸依萍聞言果然停住不走了,調皮的聳聳肩、無辜的說著:“雪姨,你怎麼了?你是在害怕我嗎?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我們兩個隔了這麼遠,怎麼握手呢?”

“握手?誰要跟你握手了!你以為你是誰啊?陸依萍,別以為你現在穿的好了就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啊!”王雪琴的退後,讓抓著她裙襬的陸爾傑也不由地往後退去,撞在了沙發腳上,跌坐在了沙發上。

陸依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便服,這就是穿的好了?哦,比起以前洗的發白的,只差沒有破掉的旗袍,確實好多了。

“我可從來沒把自己當成個人物啊,雪姨!只是,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見校長嗎?現在我要跟你握手,你又不願意,唉!”

“我是要見校長,這跟你陸依萍握手又有什麼關係?”王雪琴自己也覺得剛才被陸依萍嚇得不停的後退有些丟臉,她朝著還坐在沙發上的傅文佩高聲喊了起來:“傅文佩,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女兒,說起話來顛三倒四,不會是像李可雲一樣,腦子不太好了吧!”

傅文佩聽到自己的名字,也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她想開口問問王雪琴,李副官一家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可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問了又怎麼樣了?李副官一家住在陸宅,自己是不可能主動上那邊去看他們了。聽王雪琴話裡的意思,他們一家在陸振華的庇護下好像過得不錯,自己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了吧!再說,他們當初走得那樣乾淨利落,可能,也許也不想再跟自己有什麼牽扯吧!畢竟他們從今以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