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撫上了陸依萍盤起的長髮。

記得第一次在電車上見到陸依萍的時候,她的頭髮還是齊耳的學生頭,現在卻已經快要長及腰間。

想到陸依萍每次出門都把頭髮梳得整整齊齊,自己很少看見她披散著頭髮的樣子,孫少卿的手就忍不住拔掉了陸依萍頭上固定髮型的那支玉簪子。

果然,一頭烏黑的頭髮散了開來,披在了陸依萍著紅色旗袍的肩頭,因為盤發時間太久,頭髮並沒有想象中的順直服帖,反而是略有彎曲,小有凌亂,但這恰恰更符合陸依萍今天濃濃的妝容,顯得無比的嬌豔嫵媚。

孫少卿的眼神一下變得深沉,陸依萍急著整理自己的頭髮,嘴裡嗔怪著,並沒有注意到孫少卿眼神的變化。

“少卿,你到是說說是什麼條件呀,居然讓那些人乖乖地聽你的話不來鬧騰。”陸依萍還糾纏著之前的問題。

孫少卿喝了醒酒湯後,還是覺得燥熱,他邊解著領帶邊對陸依萍說:“你也別好奇了,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條件,我在蘇州的朋友不多,想來鬧洞房的無非就是家裡那幾個年輕小子,他們都會跟著我父親和姑父一塊兒移居美國,那裡人生地不熟的,他們有求於我的地方多著呢,自然會乖乖地聽我的話咯!”

陸依萍聽了孫少卿的解釋覺得有點失望,她本來還以為是那些人做了什麼糗事被孫少卿知道了,才會如此安分呢。

孫少卿的心思早已不在這上面,他伸出兩手輕摟著陸依萍的雙臂,如願的迎來了陸依萍奇怪地眼神,他溫柔地對陸依萍說:“依萍,天已經很晚了,我們還是早點睡吧!”

陸依萍的臉上立刻染上了兩團紅暈,她自然知道新婚之夜意味著什麼,活了兩世的她都沒經歷過這種事情,害羞的同時,她更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和朦朧的期待。

陸依萍沒有吭聲,但她紅著的雙頰早已出賣了她的心思,孫少卿的手伸到了她的背後,輕輕地摟住了她,在她耳邊溫柔地說道:“依萍,別怕,我會一輩子都好好對你的!”

陸依萍敏感的耳朵因孫少卿說話時噴出的溫暖氣息變得緋紅,她覺得自己的腦子裡現在已經是一片漿糊,迷迷糊糊地就被孫少卿摟著坐在了床上。

腦中依舊一片糊塗的陸依萍,只能記住她認為最關鍵的一件事,她抓住孫少卿不太老實的雙手,吞吞吐吐的說道:“少卿,你去把燈關上呀,燈開著,我,我會覺得,覺得。。。。。。”

此時的孫少卿自然是對陸依萍言聽計從,他站了起來,走到床邊,關上了燈,屋子裡一下子變得漆黑。

陸依萍趁著黑暗,迅速地脫了鞋,爬上了床,鑽進早已被僕人鋪好的被子裡,然後一動也不敢再動,此時的她恨不能把整張臉都埋在被子裡。

孫少卿的眼睛似乎在黑暗中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他準確無誤地坐回到床上,發覺陸依萍已經鑽進被窩以後,他也迅速地脫去外衣,翻身上床,把陸依萍和裹著她的被子一塊兒抱了起來,翻了個身,陸依萍就躺在了孫少卿的身上,當然,此時的兩人中間還隔著一床並不厚的被子。

“啊。。。。。。”陸依萍雖然知道抱起自己的是剛剛榮升為自己丈夫的孫少卿,並不十分害怕,卻還是輕聲地驚呼了出來。

這聲驚呼,為孫少卿能在一片黑暗中準確地找到陸依萍香唇的位置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用手從後面輕輕地壓低陸依萍的小腦袋,嘴巴迅速地堵上了她因驚呼而微張著的小嘴,一舉攻佔了陸依萍的不知所措的唇舌。

陸依萍感到自己的身體裡燃起了一團火,隨著孫少卿對自己吻意的加深,這團火越燃越烈,她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火熱燙人,可她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