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財富,能讓人們把天空中的一堆石頭看成“但願人長久”的一輪明月,性是層糖衣,能讓生育這樁痛苦的事有個欲仙欲死的開始。和自己的影子跳舞的姑娘就是依靠著它們支撐自己在緊張競爭的生活中沖淡苦難。

在風沙襲來時,把頭埋下,她們疲憊無助時就自己釀造感情的瓊漿並深深陶醉。可它們又都必然是一種知性的稚嫩。那麼這個世界的主人,就不可避免地受制於世界的殘缺和文化的侷限。面對社會心理情性和虛假道德觀念、人格模式的羈絆,顧影自憐的姑娘內心的衝動和心理的負罪感糾纏不清,苦不堪言啊。

還有相當一部分人有這種自我滿足的各類性行為行為,只不過不願承認罷了,這也是我們的文化特色和長期以來接受教育的結果──在心理上牴觸它,但生理上又需要它,這種矛盾的心態讓她們沒有真實的填塗問卷,還有一部分心理上、生理上都需要,但長期以來的文化薰染讓她們覺得這是件很羞恥的事,難以啟齒,也無法如實回答。其實不僅僅是*,只要是不以生殖,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合法生殖為目的的性活動,就都是被傳統道德、社會文化所不容的。道理很簡單,任何事物的發展都是以犧牲為代價的,社會的發展是依靠文明的推動,而文明從情感與性的意義上講就是適度地壓抑,必要的規範。現階段社會的發展只能保護合法的情感與性,這對未婚女性而言是希望的窗,也是扇緊鎖的門。

錢巖和她的夥伴正是在“閃婚”中快活的生活著。

34、小松和阿眉

小松走的時候,阿眉哭了。當那麼多同事的面,阿眉的眼淚把同事們弄得很詫異,一個二十五歲的成年人,至於為這麼件同事離開的事,動心動肺的嗎?這是家文化單位,可再怎麼多情善感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兒而傷心欲絕吧。偏偏阿眉就這樣做了,而且做得一絲不苟,有板有眼。其中底細只有小松知道,小松與阿眉同齡是阿眉那個部門的主管。小松知道阿眉喜歡她,從見到她的那一天起,阿眉就說,“我喜歡你的聲音、漂亮極了。”

小松已經有男朋友了,可在阿眉純淨得孩童般的目光注視下,一個冬天的黃昏裡,還是對阿眉說出了那句從此讓阿眉不得解脫的話:“你若是男孩就好了,若你是個男子我一定會是你的紅顏知已。”

就是這一句話,讓阿眉心動了,那段日子裡,阿眉的一切工作都是為了小松,因為小松說過需要一個同呼吸共命運的人,哪怕呼吸的是汽車尾氣,可現如今,只剩下她一個人望著那輛汽車絕塵而去。而在那以前,她是有機會乘飛機先走的啊!可也就是在那滾滾煙塵裡,阿眉真正發現自己不單單是象一個普通朋友那樣喜歡小松,淚光閃爍中阿眉想起了那次接到小松電話習慣地問找誰後,聽到她說“就找你”、那種心悸的感覺,想起了她們一起等車回家,因為堅持讓對方先走,結果公車都收線了,只好“打的”回家的情景;想起了被同事戲為“眉目傳情”的深深凝視……

“我愛她!”阿眉不得不這樣承認,儘管一段時期以來,她們都在努力迴避對方,可那份感情還是越來越烈。直到阿眉越來越瘦,直到阿眉想盡一切辦法找各種藉口以便讓自己和小松多在一起呆一會。

不用說什麼,只要能和小松在一起,阿眉才能夠得到安寧。她喜歡小松小男孩一樣的聲音,清爽、透亮,喜歡她舉手投足間那帥帥的勁頭,喜歡她摘下眼鏡後那雙顯得有些朦朧但讓自己心醉的眼神。

除夕之夜,小松打傳呼給阿眉拜年,回電話時,阿眉說:“小松,我念句詩給你聽好嗎?”

小松說好。

阿眉就穿著毛衣站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