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走了。”明空擺了擺手,沒有說話。其餘長老見狀,各自哼了一聲。斷雪涯嘆了口氣,站了起來,隨即大步走了出去。

鏡圓大師躬身道:“如此,弟子也告退了。”六長老點了點頭。妙風當即與眾長老道別,與鏡圓大師一起退了出來。二人出去後,道見長老又關上了殿門。

鏡圓大師朝負手而立的斷雪涯苦笑道:“師弟當真好眼力,妙風有光明珠護身,尋人之途必定順暢。”斷雪涯轉過身道:“可惜了無量宗至寶光明珠了,隨他的新主人初涉紅塵便要幹這尋人的苦差事。師兄,你肯定心疼吧。”鏡圓大師知他是在挖苦自己,不由乾笑了幾聲。

斷雪涯微微一笑,轉過去。他望著峨嵋山傍晚的滿天紅霞,臉上不禁顯露出幾分滄桑、幾分淒涼,嘆道:“瑤光紅霞落滿天,向來日暮似何年。粉黛碧妝隨風去,只留滄桑滿人間。”說完,他朝鏡圓大師拱了拱手,便頭也不回的走下山去。

鏡圓大師望著斷雪涯落寞的背影,感嘆道:“一生情之苦,何日是盡頭?善哉,善哉。”

當天晚上,鏡圓大師便告知鏡衍大師妙風即將所做之事。鏡衍大師很是高興,畢竟自己的徒弟能夠得到眾長老的肯定並授予重任,這是很光榮的一件事情。妙風出行的日子也定了下了,就是明日一早。二人皆認為此事事關重大,應當越快辦妥越好。但談及斷雪涯的時候,師兄弟兩個都唉聲嘆氣,悶悶不樂。

這晚夜已深,妙風悄悄的來到鏡圓大師房前。望著燭火通明的房間良久,妙風只站在門外猶豫著該不該敲門。“既來之,則安之,進來吧。”房門自動開啟了,鏡圓大師正坐在桌前細細研讀著一本佛經。

妙風,略一遲疑,還是鼓足勇氣踏了進去。鏡圓大師放下經卷,問道:“怎麼,可是後悔了不想去了麼?”妙風躬身道:“啟稟師伯,眾長老所命之事弟子怎敢推脫。但在辦此事之前,弟子心中有一疑惑,還望掌門師伯解答?”

鏡圓大師嘆了口氣:“就知道你要問我這個問題,你是不是想問有關斷雪涯的種種過往?”妙風點了點頭:“正是,弟子今日觀察那斷雪涯,只覺他並非大奸大惡之人。若談及當年血洗無量宗之事,我卻不敢相信。”鏡圓大師道:“莫說你不敢相信,我們鏡字輩的師兄弟有幾個肯相信!”他搖了搖頭:“既然你想知道當年的真實情況,我便告知你吧。免得你明日路上心事重重,耽誤了辦正事。”

鏡圓大師站了起來,走到窗前開啟了窗子,望著天空那輪皎潔的明月,思緒不斷飄飛,種種過往穿越時空浮現在眼前。

五十年前???

益州城,石翠山,深夜。“妖孽,吃我一招‘剛倫正氣刀’!”年輕的斷雪涯白色僧袍獵獵,躍上半空。一輪滿月映襯下,刀氣四溢,縱橫四野。那妖孽“嗷”的痛吼一聲,顯然被斷雪涯的刀氣掃中。妖物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立刻彈跳起來化作一隻白狐一瘸一拐的竄到附近草叢中不見蹤影。

斷雪涯喝道:“好個妖物,以為躲了起來貧僧就找不到你麼?”他正要追上前。“鏡明師弟,慢點,慢點!”鏡圓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斷雪涯無奈道:“師兄,誰讓你平日偷懶來著,追個狐狸精都追不到。”鏡圓反駁道:“哪裡是我平日偷懶來著,師兄弟裡我最勤奮好不好!實在是師弟你天資過人,道行遠甚於我。我說,今日我們已經擒下了八個妖物了,該收手了。今日暫且休息,明天再拿那狐狸好不好?”

斷雪涯白了他一眼道:“你要休息,我的斷雪刀可不想休息。除惡務盡你知道嗎?要休息你便休息吧,我還要逮住那老狐狸才行!”說完他也不待鏡圓回話,獨自一人去追那狐狸去了。鏡圓苦笑一聲,直接躺在了地上,心道:“師弟果然曠世奇才,若是無量宗交到他手上定然更加揚光大。”他傻傻的笑了笑,隨即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