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十天半個月,長房才會有反應,誰知才兩天,宋箬瀅就忍不住炸毛。歐陽氏欣喜若狂,趁勢打壓長房,這樣就算老太太病好,小蔣氏日後從佛堂出來,她也不能再當家理事,這算是她回報給文氏的一份厚禮。

宋老太爺把賬本合上,道:“你去找老大家的,就說是我的意思,讓她把虧空補上。”

“父親,兒媳是弟妹。”歐陽氏可不願傳出她逼迫長嫂的話來。

宋老太爺看了歐陽氏一眼,幾個兒媳之間不合,他是心知肚明,明知歐陽氏以退為進,他也只得假裝不知,揉了揉太陽穴,道:“這事我會和老大說,這家你繼續管著,一切照規矩來,誰也不敢說你的閒話。”

“有父親這句話,兒媳就放心了。”歐陽氏退了出去,去日常理事的小抱廈處理內務,命人把昨夜打砸的綠柳等人抓了來,各打十板,罰三個月月錢,算是小懲大戒。

打婢傷主,宋箬瀅暴跳如雷,就要衝到小抱廈找歐陽氏理論,被她奶孃死死抱住,苦勸道:“姑娘,老太太病著,大太太進了佛堂,沒人護著你,你可不能去跟二太太吵鬧。一個忤逆長輩之罪壓下來,姑娘你什麼名聲都沒了。”

“難道我就這樣任她欺負嗎?”宋箬瀅不甘心地嚷道。

“姑娘,忍一忍,等老太太病好了,大太太出了佛堂,重新拿回當家權,到時候再整治她們不遲。”

宋箬瀅喘著粗氣,良久,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好,我忍。”

這些事,對宋箬溪的生活並無影響,早上去給紀芸請安,用過早飯後,就回房看書、練字、吹笛、彈箜篌,絕對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生活。

“巧桃姐姐在不在?”門外傳來詢問聲。

“在。”巧桃答應著走了出去,很快她又回來了,“姑娘,三姑娘和朱姑娘來了。”

一聽宋箬瀅來了,屋內眾人頓時不淡定起來,趕緊收拾東西。

“哎,你們不用收拾,今天她不會敢再摸東西走的。”宋箬溪道。

“姑娘,還是謹慎點好。”香朵走到宋箬溪面前,“姑娘,把玉葫蘆給奴婢吧,等三姑娘走了,再拿出來玩。”

“不用了,我今天絕對會讓她不敢摸東西走。”宋箬溪把玉葫蘆握緊。

“到時候被她摸走了,你可別心疼。”香繡道。

“不會啦,我們打賭,她今天一定不敢摸走任何一件東西。”宋箬溪信心十足的道。

眾人不和她打賭,忙碌地收拾小東西。

“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有?”香繡問道。

“都收拾好了。”眾人齊聲道。

東西收拾好,人進門了,宋箬溪笑盈盈讓了座,婢女送上三杯茶。宋箬瀅和朱倩瑤是綠茶,宋箬溪是桂圓茶。

“其實我和七妹妹一樣,也喜歡喝桂圓茶。”朱倩瑤拉近關係,改了稱呼,還特意表明她與宋箬溪愛好一致。

宋箬溪凝眸淺笑,道:“香朵,給朱姑娘換杯茶。”

香朵重新為朱倩瑤端上桂圓茶。

朱倩瑤喝了兩口茶,擱下杯子,拿起放在一旁的繡棚,讚道:“七妹妹手好巧,這隻蝴蝶繡得真好,顏色自然,就象活的一般。”

“朱姑娘贊錯人了,這是香繡繡的,我可沒她那麼好的手藝,我勉強能繡出來。”宋箬溪笑道。

“那七妹妹也比我強,我繡的蝴蝶,我娘說是兩團五彩球。”朱倩瑤自嘲地笑道。

“朱姑娘過謙了。”宋箬溪道。

宋箬瀅放下杯子,道:“哎,你們下棋吧,我四處看看。”

“下不成,棋子全讓那隻鸚鵡給叼走了。”宋箬溪看著宋箬瀅,意有所指。

宋箬瀅臉上的笑一僵,“七妹妹說笑了,鸚鵡的嘴那麼小,怎麼能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