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守禮教,但陸綮顏未必會,萬一宋箬溪被他的花言巧語給哄騙了去,且不說宋家那邊無法交待,她也不願暮年收的徒弟落到奔為妾的慘狀。

淨蓮寺曾收留過許多或因一時情迷或被男子所騙,行差踏錯,做出令家族蒙羞之事,得不到家族諒解,永不能回頭的可憐女子。

“弟子知道了,以後弟子出門,會帶香繡同行。”

慧謹微微頷首。

翌日清晨,天氣依舊晴好,宋箬溪沒有等到陸綮顏前來,眸色微凝,他為什麼沒有來?

難道是要她去居士樓找他不成?若是在現代,她去找他,到也無妨,可是昨天慧謹已特意告誡過她,她今日若主動去找他,不止是有違師命,還有些不知羞恥。

還是不去的好,她是未出閣的姑娘應該要矜持,昨天就當她不遵禮數,做錯了,今日改正,為時不晚。

雖然陸綮顏沒有來,宋箬溪還是著帶著香繡一起出門,沿著那條山路靜靜行走,樹影婆娑,空氣清新,不時還有婉轉悅耳的鳥鳴聲傳來,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幽遠。

穿過那片松林,遠遠地就看到在巨石上有個人負手而立,身形修長挺拔,似臨風勁竹,只是那背影看起有點孤單。

宋箬溪輕輕淺笑,他在此處等她,好過直接去院中找她,走過去喚道:“陸綮顏。”

陸綮顏早從腳步聲裡就已經知道,來了兩個人,轉過身來,神色淡然,目光落宋箬溪身上,問道:“何處風光最好?”

宋箬溪明眸流轉,淺笑道:“無限風光在險峰。”

“上去一觀?”陸綮顏問道。

“我怕我走到一半就走不動了,到時候拖累你。”宋箬溪出言試探。

“無妨。”

宋箬溪暗歎,跟惜字如金的男子在一起,聽不到甜言蜜語,罷罷罷,自行腦補,就當他不怕她拖累好了,笑道:“那就上去看看風景。”

陸綮顏在前領路,宋箬溪主僕跟在後面,保持相隔三步的距離。左邊山上多種著松樹和杉樹,還有一些雜生的灌木,極少人去山頂看什麼風景,香客一般都在寺中,或去右邊的山上走走。崎嶇的小路上雜草足有半人高。

雖然宋箬溪和香繡穿的不是姑娘們常穿得軟底繡花鞋,是硬底僧鞋,但是要讓兩個弱女子爬到山頂,路程太過艱難。

“陸綮顏,我爬不動了。”宋箬溪沒力氣了,半靠在香繡懷裡,大口地喘氣。

陸綮顏回頭看著她,遲疑片刻,問道:“我們下山?”

宋箬溪累得雙腿發軟,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道:“你到山頂去看風景,我在這裡歇會,等你回來,我們再一起下山。”

“好。”陸綮顏施展輕功,快若流星,片刻就沒了蹤影。

看著遠去的人影,香繡微微皺了皺眉,走到宋箬溪身邊坐下。宋箬溪靠在香繡的肩上,半眯著眼睛。林中寂靜無聲,陽光透著枝葉照身下來,光影斑駁。

忽然不遠處傳來幾聲異響,把主僕倆嚇了一跳,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蛇?”宋箬溪害怕那種環形的軟體動物,聲音發顫。

“不象是有蛇爬過,好象是什麼東西在搖動樹枝。”香繡細聽了一下,分析道。

“我們過去看看。”不是蛇,宋箬溪膽子就大了。

“姑娘,太危險了,你站在這裡別動,奴婢去檢視。”

宋箬溪那能讓她獨自涉險,“我們一起過去。”

“姑娘,這太危險,讓奴婢一人去。”

“就是因為太危險,才要兩人去呀。”

香繡勸不住她,主僕倆小心翼翼地尋聲而去,在灌木叢裡找到了一隻受傷小松鼠。小東西毛茸茸的,睜著一雙小眼睛驚恐地看著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