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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父親就一直這麼說,好象沒了他,這些當兵的就會餓死了一樣。
我的這一句話被那些大人們認為是某種暗示,要他們迅速掌握軍權,然後穩定下局勢。在他們退下去的時候,眼裡都放出光來。
四川的危機就這麼平定了下來,而紀先生他們在給父親的報告中,將我描述成了一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天才!”這讓父親感到極為得意,沒想到他拿出來“套狼”的這個孩子居然是一個“天才”,真是意外的收穫呀!
在大人們越來越多的吹捧和渲染下,“天才”的“神話”就這麼造出來了,而我再也不會體會到一種做為少年人的樂趣了,因為我被看成是一個“神話”,怎麼能有孩子一般的想法呢。好象從此我說得每一句話有隱含著什麼深意,於是,為了減少大人們的麻煩和胡亂猜測,我只能儘量少說話,這在他們看來,變成了一種“深沉”,“少帥真是深不可測呀!”這是大人們對我的評價。
為了證明自己兒子的“天份”,我隨後被父親送進了柳州陸軍學院,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我並沒有表現出相應的天份出來,學習確實十分吃力。想想看,讓一個十三歲還沒完成基礎教育的少年和十七、八歲的人一塊學習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儘管我十分努力,但是還是用了六年才學完別人四年就學完的課程。
現在我長高了,也長大了,大人們不能相信我這麼一個“神話”就此破滅,於是絞盡腦汁猜測我不停“留級的深意”,後來,還是紀先生髮現了這一點,我成了柳州軍校建校已來“同學最多”的一個人,別人上軍校四年同級的只有一千人,而我的“同學”居然有三千人。“哈哈,那麼小居然就開始知道培植自己的勢力,此子可教矣!”這是父親對我“留級”的評價,我聽了之後真是哭笑不得。
我實在想逃出大人們的這個圈子,於是,我就要求到歐洲去散散心,恰好現在歐洲正暴發一場極大的戰爭,大人們看到我的要求後,立刻理解了我的“良苦用心”,隨後,成立了一個有四百多人的軍官團,去歐洲考察第一次世界大戰。
就這樣,我被任命為這支軍官團的主管,帶隊去了歐洲。
崛起與發展 四、歸國謠
輪船已緩緩駛入了馬六甲水域,海水也漸漸變得淡藍,從歐羅巴駛往香島的英國蒸汽郵輪“斯尼普勒”號剛剛駛過了印度洋,到了班達港附近。經過昨夜一場暴雨的顛簸,大多乘客都選擇到了甲板上來透一口氣。過了這片海峽就是南中國海了,彷彿這裡的空氣也變得親切起來。
天空顯得碧藍,只有幾朵白雲在緩緩飄動著,太陽照在海面上,泛起一層層金色的波光。一大群的海鷗,不時有幾隻落到輪船的桅杆上。
我此刻坐在三層甲板上,手中攤著本英文版孟德斯鳩的《波斯人信札》,悠然自得地曬著太陽。由於國內的形勢驟然緊張,中國赴歐洲的第一次世界大戰軍事觀察員開始分批迴到國內,我就是這第一批乘船回國的三十六人中的一個。
這已是中華三十九年(西元一九一九年)初春,這年我二十歲。赤道地方的天氣還是一樣的火熱。第一次世界大戰剛剛結束。
國內的局勢正日益動盪,自南方軍閥們反方戰爭失敗後,方世開的勢力欲發地強盛,幾乎已佔據了大半個中國,而他在這時卻突然做起了皇帝夢來。
日本此時對中國早已圖謀已久,趁著西方列強在歐洲戰場上不能脫身之機,悍然出兵佔領膠東半島,並公然支援東北地區滿蒙的自治及分裂活動。中華三十四年十一月七日,日本政府公然向方世開提出了滅亡中國的《二十一條》要求,企圖將中華的領土、政治、軍事、經濟、教育等完全置於日本政府的控制之下。三十五年一月十八日,日本國駐華公使日至益晉見方世開,遞交了二十一條要求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