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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報一萬塊錢”
“這樣行不,薛局長也在這兒,市局給你們下撥的專案經費,我們再追加五萬塊錢,你想法給我轉出來”鄭局長說,他知道,找一萬塊錢的其它發票,也不那麼好辦,
“行,但帳怎麼走,我回去跟劉鎮長商量一下”李華回答,
“晚上吃飯把他也喊來吧”鄭局長說,
“要喊他的。好,那晚上見”李華說完,告辭出去。
“唉,沒有辦法,逼出來的”鄭局長苦著臉,
“主要還是單位太窮了,可偏偏這窮單位,人還特別愛折騰”薛冰言下之意,也在為自己解釋。他知道,這幫鄭局長籌錢的事,自己一定得把握個度,多半不會做得令鄭局長滿意的。他要滿意了,那自己就要越線了。
薛冰聽說過,當過多年一把手的鄭局長,家底還是比較殷實的。但看現在鄭局長這架式,他是想方設法要擠單位的錢,真拿自己當公家人哪!薛冰只能在心裡苦笑。
第五十一章 茶樓夜話
晚飯的氣氛很輕鬆,也就是隨便聊聊天,開開玩笑。鄭局長不喝酒,其他人也只是意思意思,完成了一瓶瀘州老窖,就結束了。
飯後大家又去了茶樓。其他人,包括鄭局長夫人張文菊,都去打牌搓麻將了。薛冰就陪著鄭局長,兩人在大廳一角坐著喝茶聊天。
大廳里人不多,比較清靜,空氣也比包間裡要好。在舒緩的輕音樂中,曖色的燈光下,一色的茶色桌椅,點綴著盆栽花草和幾缸金魚,讓人輕鬆而又愜意。
薛冰發現,不在眾人面前硬撐著,鄭局長臉上落寞的神情此刻一覽無餘。畢竟是令人談虎色變的癌症,雖然切除了,但它會不會復發,何時復發,這個巨大的陰影,永遠都在他心頭籠罩著。想到這裡,薛冰心裡也是沉甸甸的。李華他們跟大家想的一樣,時不時地把鄭局長拉出來吃吃飯、喝喝茶,不外乎就是讓他散散心。不然,一個人在家裡閒極無聊不說,還要胡思亂想。
“……唉,薛冰,一般人肯定體會不到那感受”兩人寒暄沒幾句,鄭局長看著薛冰,嘆了一口氣說:“剛檢查出說是癌症時,真的感覺世界末日到了,整個人都懵了,心裡都是惶恐害怕,整晚整晚地做惡夢,夢見有好多鬼來抓我。那段日子最難熬。”鄭局長輕聲細語地說著,彷彿心裡憋著一些東西,他在把它一點一點地釋放出來,
“真的當時就是萬念俱灰,心想,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開頭肯定心裡是不接受的。我們也覺得,怎麼可能呢,您平時精神那麼好?”薛冰說,
“就是,我怎麼會那麼倒黴呢?到省城複查,唉,運氣差,就是那麼倒黴”鄭局長現在說時雖已冷靜,卻透著無奈,
“萬幸的是早期,早發現是好事,現在這效果不是很好麼?”薛冰安慰他,
“只能是那樣想了。心裡最緊張的是動手術前一晚。雖然檢查都說是癌症,但是早期的還是中期、晚期的,那差別就大了。這就只有動手術後才能知道了。有的病人,上了手術檯,就沒有能夠活著下來。有的開啟胸腔後,一看是晚期的,又原樣縫上,不敢動手術。那一晚上的感覺,心裡那個緊張啊,就像是在等待死刑判決一樣,一分一秒地熬哇。太難了,太難了,那滋味……”鄭局長搖著頭,好似在喃喃自語。
薛冰盡力地揀好聽的說,但自己都覺得乾巴巴的蒼白無力,
多數時候,都是鄭局長一個人慢慢地說,薛冰靜靜地聽。說一會兒,又歇一會兒。兩人都不說話的時候,就看看大廳的花兒和金魚。薛冰感慨,人們常說要注意身體、要珍惜光陰,說得那麼輕飄飄的。也只有這生了大病的人,才能真正地體會得到,就像此時的鄭局長一樣。只是有的人明白時,已經晚了。
聽了鄭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