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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湧動之中，似乎窗外的黑暗都消失在那燦爛的光芒之中。

劉偉傻了，他被震撼了，他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在韓綵衣迴圈往復的吹奏中，他似乎忘記了自己。他那從來不曾有過的感受，是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飄送過來，從一個天真少女的手指間傳遞出來，像是送來一鏃鏃利箭，洶湧澎湃地穿透他的胸膛。他呆呆地看著對面的少女起伏舒緩的姿態，他被音樂，被純樸少女隨意舞動的身姿所驚懼，他從沒有經歷過這樣令他無法置信的場景，那個在他眼裡的女孩所散發的美麗聖潔的氣息讓他窒息。他在那一刻對女孩的看法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對她充滿無比的敬佩和崇拜

第四章 爭執

韓綵衣一邊吹奏著；一邊用眼睛的餘光悄悄觀察著劉偉；見他微仰著臉；右手隨著笛子的節奏輕輕敲擊著自己的膝蓋；一副很專注的神情心中暗自歡喜。一曲終了；兩個人都不說話；細細的品味著那優美的旋律。

許久韓綵衣轉過身，驚訝地發現對面的劉偉眼眶中充滿了淚水，光彩熠熠，臉堂透出平靜和微笑，他呆呆地看著自己，像是傻了一樣。

“你怎麼了？”她好奇地問。

“沒什麼——”劉偉被喚醒。他難為情地搖搖頭，對自己失態感到不好意思。“你吹的真好！讓我想起往事。”

“往事？是什麼？”

“我想起我的童年。”

“哦！”韓綵衣點點頭，“是不是讓你想起傷心事？”

“不，你的琴聲讓我想起我童年那些好日子。”

“你童年過的很幸福？”

“是啊！很幸福。”劉偉喃喃地說。

“那你——，怎麼現在會——”韓綵衣猶猶豫豫地問。

“你是想問我現在為什麼會那麼不學無術是吧！”劉偉突然恢復和以往冷冷的神情，“實話告訴你，我沒有你這麼個好爸爸。”

“好爸爸——，你爸爸對你不好嗎？”

“好！我爸很疼我，但你要知道，僅有愛是不夠的。還要這個——”說著劉偉用手指搓了搓，表示鈔票的意思。

“那你母親呢？”

“小孩子別問那麼多，瞎打聽會讓你招禍的。”

“誰是小孩子！你不一定有我大吧。”

“切！你懂什麼？你們這些學生*除了學了些沒用的知識還能幹什麼。我最看不起你們這些沒吃過苦還自以為了不起大學生了，你們其實對社會狗屁不懂。”

“那你可說錯了！”韓綵衣回敬對面男孩挑釁的語言，“你怎麼知道我們沒吃過苦？你以為考大學容易嗎？你有過寒窗苦讀的滋味嗎？我們中的很多人雖然沒有你那麼早接觸社會，但我們有我們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有我們自己看待社會的方式和方法。再說我們也經常參加社會活動。”

“我不想和你爭！”劉偉傲慢地說，“和你這種大學生爭沒意思。你們所接觸的社會都是好好好的東西。可你知道嗎？江湖險惡，像你這樣的學生十有*被騙子賣了還自以為在給社會做貢獻呢。”

“騙我？”韓綵衣輕蔑地斜眼看著劉偉，“我就不信騙子能騙我。你以為我是傻子啊！”

“我看你和傻子差不多。”

“你——”韓綵衣滿臉溫怒地看著劉偉。“頓時沒話了。”

“算了，我也不貶低你了。看你給我演奏的份上，我向你道歉。你還是把書念好吧，雖然我劉偉看不起大學生，但我還是挺羨慕你們的。你們是社會的棟樑，國家的發達就看你們的了。”

見對方向自己認錯，韓綵衣也恢復了平靜。她說：“我覺得你——，怎麼說呢，其實你人並不壞，心眼挺好的。幹嘛要學壞？”

“你說什麼？”劉偉臉色沉了下來，“什麼叫好？什麼叫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