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個確實有違北冥教的規矩。包括擁護司馬相的楚江天和伍澄清在內,十個護教長老齊刷刷瞅向司馬相。

司馬相已經意識到自己當初的疏忽,事到如今也只好硬著頭皮說道:“當時情況緊急,來不及找各位長老商議,是我一時疏忽。”秦長老冷笑道:“當時什麼情況我們不知道,當然隨便你怎麼說了。司馬教主說情況緊急來不及商議,我們不敢有異議,可是回來之後呢?十年啊,司馬教主,你有沒有跟我們任何一位護教長老說過此事?楚長老,伍長老,宋長老,郝長老,卞長老,蘇長老,這個事你們知道嗎?”卞通和蘇起海搖了搖頭。楚江天、郝承平等人不願意讓教主難堪,於是悶頭嘆氣。秦長老繼續說道:“教主一句疏忽就想掩蓋過去,是不是在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們護教長老的位置?難道你真的只把我們當成擺設,當成你顯示教主威風的儀仗?”司馬相被問得有些氣短,勉強說道:“回來之後,我一直忙於處理教中事務,沒顧得上跟各位長老提及此事。後來一切風平浪靜,事情都過去了,也就沒有必要再跟各位長老談起此事。”他這個理由實在太牽強,小靈子暗自搖頭。郝承平等人聽了也不禁搖頭。秦鍾禮輕輕哼了一聲,與魏都等人斜著眼睛等著看司馬相的笑話。

曾梓圖說:“請恕曾某冒昧,敢問司馬教主後來都忙了些什麼?我想大家應該都有興趣知道。”彭玄一在一旁說道:“這是本教機密,豈是你一個外人能隨便打聽的!”曾梓圖笑道:“你說的沒錯,我是外人,或許不該隨便打聽。那麼我不在場的時候,司馬教主能否給大夥說來聽聽?”司馬相被他一逼,有些尷尬。路橋蔭說:“曾梓圖,你都死到臨頭了,還關心這麼多事!”曾梓圖說:“為了北冥教的朋友,我死不足惜。只要司馬教主和路大長老高興,殺了我、剮了我都可以,我絕無半句怨言。只是懇請司馬教主和路大長老,不要難為秦長老、魏長老他們。他們都沒有私心,只是希望北冥教再出現一位像霍教主那樣的教主,能夠帶領大夥重振北冥教。他們的做法或許不妥,但是對北冥教的忠心蒼天可鑑!今日他們觸犯了教主,請司馬教主念他們對北冥教的振興有功,念他們跟隨霍教主和司馬教主多年,念他們對北冥教的一片赤誠,不要趕盡殺絕。所有罪過,都由我一人承擔好了!”秦鍾禮、魏都、閻乙開、蘇起海已經哭作一團:“曾先生,你不要說了!我們只忠於本教,不忠於他個人,他必定容不下我們的!我們願意去追隨霍教主!咱們來生再見!”

曾梓圖的言語和秦鍾禮等人的哭訴,令楚江天、郝承平等人也不禁動容,一個個搖頭嘆息。路橋蔭見狀,趕緊小聲對司馬相說道:“教主,此人頗能煽動,不能讓他再說了。趕緊處置吧!”司馬相點了點頭。路橋蔭高聲說道:“曾梓圖,你派人縱火謀害教主,又煽惑人心圖謀不軌,致使我北冥教掀起內鬥,擾亂總壇。雖然你不是北冥教的人,但是你做了傷害北冥教之事,按照我教規矩,你罪該分屍。念你認罪坦蕩,教主仁慈,賜你全屍。”吳秋遇念及曾家對他的種種恩德,一聽他們要處死曾梓圖,不由得大驚,便要上前求情:“司馬教主……”小靈子趕緊將他拉住。吳秋遇說:“曾家對我有恩,我剛才出手傷了他,不能再看他喪命!”小靈子衝他擺了擺手:“他未必會死,先看看再說。”

曾梓圖看到吳秋遇的表現,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轉身對司馬相說:“多謝司馬教主和路大長老!臨走之前,我有一句話,想私下對司馬教主說。”路橋蔭說:“現在求饒已經來不及了!你就安心上路吧!”曾梓圖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教主和路大長老忌憚我的武功,怕我暗中偷襲。也罷,我先自廢了武功。”說完,提起雙掌,往自己胸前拍去。吳秋遇驚叫道:“不要啊!”曾梓圖噴出一口鮮血,捂著胸膛咳了幾聲,忍痛說道:“現在司馬教主和路大長老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