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是剛才陪你來的那個後生,是不是?”盧夫人點了點頭:“曾梓圖給他取名叫可以,他就是咱們的兒子。”司馬相回想了一下曾可以的樣子,忽然興奮地叫道:“以兒,咱們的兒子,那個就是咱們兒子!太好了,太好了!”盧夫人說:“他這些年出落得不錯,識字,也會武功。”司馬相更加歡喜,急忙問道:“他人呢?剛才還在,現在去哪了?”盧夫人說:“我怕他一時不能接受,先打發他出去了。”司馬相點頭道:“對,對。這個不能急,不能急。”盧夫人說:“我會找機會跟他說的。”“好,好。”司馬相見到妻子,又知道兒子很好,興奮得只會連連說好。

盧夫人看了看司馬相身上的鐵鏈,心疼地說道:“你受苦了。我會讓以兒想辦法救你出去的。”司馬相搖頭道:“不,我不出去。如果能經常看到你和以兒,我情願在這裡待一輩子。”說著,緊緊抓住了盧夫人的手。盧夫人道:“說什麼傻話,我怎能讓你一直待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司馬相說:“曾梓圖心機頗深,為人謹慎,怎會給你們這種機會?我不希望你和以兒為我冒險。只要你們母子過得好,我吃點苦不算什麼。”盧夫人說:“不,我一定要救你出去。不過你要答應我,出去以後,不能讓你的手下前來尋仇報復。”司馬相說:“其實我早就不想當這個教主了。現在知道你和以兒活得好好的,我只想帶著你們遠走高飛,再也不過問江湖上的事。”盧夫人驚訝道:“你說的是真的?他這樣對你,你不恨他?”司馬相搖了搖頭,笑道:“見到你之前,我確實非常恨他。我每時每刻都在想,怎麼設法逃出去,然後帶人來把曾家剿了,把曾梓圖拿住,好好折磨他一番。可是現在見到你們好好的,他縱有千般罪惡,至少對你們有恩情,我已經不恨他了。”盧夫人大喜:“相公,你一點沒變,還是像原來一樣善良寬厚。”司馬相苦笑道:“唉,我也有許多無奈呀。身在江湖,又身為一教之主,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有時也難免狠心狠手。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覺得自己是快樂的,才能心平氣和地做回自己。如果我還能活著出去,唯一的願望就是咱們一家三口快快樂樂的生活,從此再也不問江湖上的恩怨。”盧夫人說:“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我回去就跟以兒說,讓他儘快想辦法救你。”司馬相點頭道:“好,我聽你的。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旦曾梓圖有所發覺,事情難辦,你們千萬不要冒險。我受點苦不要緊,不准你們捨身犯險。你千萬記住,一定要答應我。”

盧夫人剛要回答,忽聽有人說話:“娘,經文唸完了嗎?”這時候,曾可以回來了。盧夫人趕緊抽回手臂,擦乾眼淚說道:“唸完了,唸完了。”她小聲對司馬相說:“你快坐回去,不要讓以兒看出破綻。”司馬相點了點頭,退了兩步坐下,不過這次是面向柵欄方向。盧夫人轉身對曾可以說道:“以兒,孃的經唸完了。咱們可以回去了。”曾可以來到近前,往裡邊看了一眼,見司馬相平靜地坐在地上,正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不由得暗自驚奇,沒想到母親每日吃齋唸佛,竟有這樣的作用。司馬相望著曾可以,心中激動不已,卻不敢表露在臉上。

盧夫人深情地回望了一眼,便快步走了。曾可以關上石門,趕緊去追上母親,開口問道:“娘,您剛才唸的什麼經?竟然如此管用。我看他平靜多了。”盧夫人含糊答道:“是心經。咱們快走吧,別讓你爹他們發覺了。”曾可以也正擔心這個,於是趕緊護著母親出了石洞。

回到地面,把青石板放下,重新掩蓋好了,曾可以帶著母親走出後門,扶上馬車,送回了住處。盧夫人如願見到了司馬相,確認那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相公,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接下來就是得想想,怎麼跟兒子曾可以說這件事。

再說胡大寧帶著裘如龍、司徒豹等人騎馬追趕曾梓圖一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