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衝看了曹廣弼一眼道:“按常理,自然是二弟。但我料國主定會想辦法讓二弟不在遼口。鐵奴在信中提過他將回來,我打算讓他接手。”問曹廣弼道:“二弟,你以為如何?

曹廣弼道:“鐵奴之能堪當此任。”

楊應麒道:“但六哥的態度,有時候總讓人感到不太放心。”

折彥衝笑道:“那正好趁這個機會,讓大家看看鐵奴的忠誠。”

楊應麒道:“大哥這麼說,那是完全信任六哥了?”

折彥衝道:“自然。若連你們幾個都不信任,我還能信任誰去?”

曹廣弼見楊應麒還有猶豫,說道:“應麒不要擔心,論機變鐵奴還在我之上。而且有大哥在他背後督促,多半能令國主入不得遼南!”楊應麒道:“其實我也不是不信任六哥,只是覺得這件事情二哥或許更為合適。但大哥二哥既然都這麼說,便這麼定吧。”

曹廣弼問:“你這一路,要從6路去燕京,還是從海路去?”

楊應麒道:“那要看讓大哥迴避國主的藉口是什麼。”

曹廣弼問:“藉口你想好沒有?”

楊應麒道:“大哥回津門的藉口,莫若稱大皇后病了,大嫂派人火讓他回去應變。”

曹廣弼問:“若國主再派人去津門找大哥呢?”

楊應麒道:“沒辦法,那隻好讓大哥也跟著病了。”

曹廣弼皺眉道:“這是否太著相了?”

折彥衝道:“無妨。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就看彼此的態度是否夠強硬罷了。”

楊應麒道:“若是用這個藉口,那我就不要說曾到二哥這裡來過了,假裝什麼也不知道便直接去燕京。然後大哥這裡則派一個文官去中京應變。”

曹廣弼道:“可惜鄧志宏不在這裡,要不讓他去中京辦這件事正好。要不要調他過來?

折彥衝道:“那倒不用,而且也來不及。開遠就在中京附近,派一個文官過去跟他說明,他會知道怎麼應付的。”說到這裡,折彥衝撫楊應麒之背道:“在這種情況下去見國主,你怕不怕?”

楊應麒想想阿骨打的反應,脖子縮了縮道:“怕。”

折彥衝道:“我也捨不得你去,但你我若都不去,只怕國主和我們之間便連緩衝也沒有了。”

楊應麒道:“這我知道!我去比大哥去安全得多。同樣形勢下國主會不顧一切殺大哥的機會有五分的話,落到我頭上便只有兩分。所以只要處理得當,我應該不會有事的。”

折彥衝點了點頭道:“見到他以後,凡事不要太過強硬。若真危險時,務必以你的性命為第一要務!就算他要我們把遼南和塘沽都割了,我們也給!”

楊應麒忙搖手道:“不行不行!你捨得,我可不捨得!”

折彥衝聞言大笑道:“你這小市儈!”

當晚兄弟三人同帳敘話,遁宵不倦。第二日楊應麒從海路出前往津門,折彥衝則仍走6路,路不避人,在安德州、宜州等地巡視,等到了東京路與中京路交界,這才“忽然聽聞大皇后又病”,急忙吩咐屬下去中京辦理相關事宜,他自己則倍道馳往津門。

完顏希尹在中京見不到折彥衝己是微感吃驚,一路尋來,對摺彥衝一行竟是可望不可及

原來漢部在遼西走廊一帶勢力己頗為深厚,諜報系統又比完顏部達,所以完顏希尹在哪裡折彥衝清楚,折彥衝在哪裡完顏希尹卻只是風聞。

完顏希尹追到宜州時聽說折彥衝回了津門更是吃驚,阿骨打本要他在折彥衝南下後接掌中京政務的,這時權衡利弊輕重,競拋下中京道不顧,直向津門衝來。

但他到津門時折彥衝卻又病了,津門的戲劇類曲藝這時己頗為達,其中不乏化妝高手。所以完顏希尹見到折彥衝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