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戰況,我們己有耳聞。攻城之事,也非我六將軍所長。如果是大金六萬大軍也攻不下的城池,派六將軍這兩三千人馬去打又有何用?”

宗望淡淡道:“那也要打過了才知道。”

盧彥倫咬了咬牙,憤然道:“國相,這……這不是要借刀殺人麼?難道大金真要滅我蕭字旗麼?”

宗望斜眼望他,冷笑道:“便是又如何?”

盧彥倫對宗翰道:“國相,你也是這般決定麼?”

宗翰沉吟道:“你們六將軍賣給我們的東西,如今我們己經不感興趣了,接下來你們要想保命,要想富貴,便要看你六將軍還能賣給我們什麼了。”

“這……”盧彥倫心頭氣憤,卻也無奈,終於道:“好!好!我這便去跟六將軍說,然後再來回復國相和太子。”

宗望冷笑道:“你不用來了,有什麼話,讓蕭鐵奴親自來請命!”

盧彥倫出帳之時,斜也剛好掀開帳門進來。兩人見面,盧彥倫俯身行禮,弓著腰去了。

宗翰和宗望都來和斜也見禮,斜也坐了主位,頗為不滿道:“小四,遼口怎麼還沒打下來!四哥那邊可催得要命啊!”

宗望黑著臉,說道:“明日還請五叔親自指揮攻城…五叔神威無敵,這遼口城定可一戰而下!斡離不帶領平州軍馬南下打津門去,且看我們誰先得手。”他說這樣的氣話分明是跟斜也抬槓。

斜也一聽大怒,喝道:“小四,你這是什麼話!折彥衝沒尊卑,你也沒個尊卑了麼?”

宗翰不願看到兩人弄得太僵,在旁勸解,又道:“五叔,這一路上折彥沖和蕭鐵奴可還老實?”

斜也道:“都老實。蕭鐵奴也就算了,畢竟是叛了主的狗,除了向我們要肉吃他沒其它路子了,不老實還能怎麼樣?倒是彥衝,嘿!被我們拘押起來居然還這麼沉得住氣!這段時間我去看過他幾次,勸他寫信讓漢部投降,你猜他怎麼說?”

“怎麼說?”

斜也道:“他竟然說:等到了津門,看見楊應麒的緩,他自然會傳令漢部投降!’

宗翰和宗望對視一眼,宗翰道:“遼口的戰況,他知道麼?”

“應該不知道。”斜也道:“這段日子外來的人我們誰也不讓彥衝見,就蒲魯虎和安塔海那兩個小畜生服侍著他。哼!提起這兩個小畜生我就來氣!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姓完顏的!”

宗翰指著遼口道:“阿虎也姓完顏,如今正在城內磨刀準備和我們拼命呢!”

斜也道:“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哪裡還能指望?如今我們拿了折彥衝,漢部的人竟然也不降!哼,待我明天綁了他到城頭去,看阿虎這忘了祖宗的女人動不動心!”

宗翰皺眉道:“綁了折彥衝去喝降……未必有用。”

“沒用?”斜也道:“如果真的沒用,那就把他殺了!”

宗翰嘆道:“要真這樣,那我們這次忙活豈不是白白送給漢部一個造反自立的藉口?”

斜也冷笑道:“他們現在還不是造反麼?”

宗翰不語,宗望道:“綁折彥衝到城頭喝降的事,太過下作。如果阿虎不在城內,也許有用。但她在城內,恐怕反而無用。”

斜也奇道:“這是為何?”

宗望道:“如果城內只有曹廣弼或者楊開遠,他們怕背上逼死兄長主公的惡名,或許會被迫降服,如果他們不肯屈服而導致折彥衝被殺,漢部內部也會因為懷疑他們存心奪位而人心思變。但阿虎是彥衝的妻子,若她忍得下心來不屈服而任由我們在她面前殺了折彥衝,那漢部上下不會對她生疑,只會因此而加深對我們的痛恨。”

斜也道:“我就不信虎女忍得下這心!”

宗翰嘆道:“她若是為了丈夫而投降,如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