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打了招呼,又召大同韓企先、河間高慶裔到燕京,讓內外眾臣諸將好生準備,以作呼應。而宗輔也派人告訴宗弼暫時不要回燕京,以防不測。

這時宗弼駐軍於河北,控制著很大的一塊地面,自真定以至汴梁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不過這片地面相對於李彥仙所佔據的洛陽、徐文所在的隆德府、王彥所在的太行山都是以低仰高,較易受到攻擊,幸而對金軍威脅最大的河東軍團主力集中在太原,所以宗弼才能在河北西路、河南北部和山東西北部來去自如。

宗弼在收到宗輔的訊息後大感困擾,心想如今女真一族內外交困,左邊的塘沽、山東,右邊的河東、洛陽都頗為堅硬,這幾塊鐵板都等著折彥衝號令一下就馬上四面夾擊,可以說此時金軍的軍勢已陷入極危險、極被動的境地,取勝希望已極為渺茫,若只是負隅頑抗不求拓展,那又與等死無異,但金軍若圖展,又不知當往何處去!

宗輔給宗弼的書信中說宗翰已是利令智昏,勸他另思良謀,以備將來。宗弼召集諸將商議,諸將聽了宗翰、宗輔的爭執後都感到憤懣,痛罵宗翰不識大體。

宗弼道:“別罵了!現在罵他有什麼用處?眼下我們還得跟他聯手,否則如何抵得住折彥衝?倒是東北失陷後如何維持局面,諸位可有什麼良策沒有?”

諸將面面相覷,一時無語,忽然一個漢臣站出來道:“為今之計,只有聯宋抗漢了!眼下漢軍強盛,若我大金被滅,則宋人遲早齒寒!”卻是宗弼軍中的謀士蔡松年,他在金軍經略河北一帶立下了很大的功勞,當初宗弼能夠在河北組織起一支五萬人的漢兒軍隊重新攻佔汴梁,切斷新漢政權東西兩大板塊的聯絡,這個蔡松年實是功不可沒。

宗弼這時聽了卻皺眉道:“聯宋?我聽說趙官家已經被漢部打怕了,恐怕他不敢出兵!再說,我們和他可有大仇!”

另一個謀士許霖道:“不需大宋出兵,只需他答應不與我們為難便可。自趙構下令將兵馬南撤以後,如今河南地方,自洛陽以東、汴梁以南的陳、汝諸州,便是我大金與宋、漢同爭之地,諸州縣或為漢守,或為宋守,或為我大金守。李彥仙兵力不足不敢出洛陽以東,若趙構答應不襲我後路,我們便可以在這裡立足。汴梁為天下通衢,若經營得善,或可為我大金之糧倉。只要我們穩住了陣腳,然後東制齊魯、北抗折楊,西誘曹廣弼自立,只需拖得數年,將天下變成戰國之勢,則九鼎誰屬,尚未可知!”

宗弼道:“汴梁已甚是殘破,還能作為糧倉麼?”

又一個謀士曹望之站出來道:“汴梁本為上古肥沃之地,唯自趙氏定都以後,人口繁息,千里之地而聚千萬人口,負荷過重,故而非但沒有餘糧,反而大耗四邊糧草。如今河南千里,地方仍在,人口卻十去其五六,若能善待其人,屯田勵農,以養我大金精兵,何愁不能立國!”

宗弼想來想去,東南西北幾個方向裡,也只有向南最易最可圖謀,這時已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便派許霖出使大宋,派蔡松年、曹望之經營汴梁,又派使者前往太原,表示支援曹廣弼自立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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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三章 勝負定前各為主(下)

宗弼派出的使者在曹廣弼面前說得舌綻蓮花,曹廣弼卻只是一笑置之,回頭召來虞琪等文臣武將,公開說知此事。

虞琪對這種事情極為反感,說道:“我等跟隨曹帥來,為的是抗金兵、保華夏。這些年天佑中華,陝西、河東先後規復,如今聽說大將軍在東北大捷,若此訊真切,則正是我秦晉大軍與東北大軍夾擊燕雲之良機,一戰若勝,胡種可滅!漢唐之盛或不遠矣!天下生民所盼,萬千士子所待,俱在於此。若是為一己私心,割裂山河,恐怕除了陷華夏於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