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已被許然接了過去。

許然拉著箱子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

“不想走?”凌海彥問。

許然笑笑,說:“臨走前想拜託你一件事。”

凌海彥眼裡原本期待的光芒黯淡了幾分,掩不住些許失望,但隨即又恢復了正常:“什麼事?你說。”

“你結婚那天,可不可以邀請馮阿姨?”許然見凌海彥稍許猶豫,又說,“不管她以前是對是錯,總是你的母親,你結婚,她應該去。”

許然眼神真摯,凌海彥拗不過她,也不忍心拒絕,只好點頭答應。

“大哥,再見。”許然向他揮揮手,卻被凌海彥一拉帶進了懷裡。

凌海彥把她抱在懷裡,不說話,良久放開她,才開口:“好好照顧自己。”

飛機飛離北京上空,許然不敢透過窗子去看外邊的景色。她低下頭從隨身的包裡翻出一本書。書中一頁折了角,這首詩她近些日子看了許久,已經爛熟於心: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大結局~

有沒有人想看番外呢?

☆、大結局

許然再度回到英國時已經是兩年後了。許父許母開了車在希斯羅機場接機。

安置好行李,許元山專注開車,沈清華則坐在後座拉著許然的手,不住打量她:“沒長胖,不過氣色好多了,就是黑了點。”

許然笑笑:“風吹雨淋的,不黑才怪。”

沈清華想到女兒這兩年來在南美怕是沒少吃苦,忍不住感懷。許元山在前排開著車,瞥了眼後視鏡,道:“然然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你抹什麼眼淚,喪氣。”

許然也安慰母親:“這是政府的衛生扶住計劃,累是累了點,但是吃住都過得去。”

見母親還未露笑臉,許然又說:“媽,你看,計劃一結束,我就直接回英國看你們,這還不高興?”

沈清華這會兒才破涕為笑:“你直接跑來英國,不用回去報個道?”

許然搖頭,依偎在母親身邊,說:“這趟算公差,凌藥現在要走國際化道路,聯絡了英國的學校,讓我來做個宣傳。”

沈清華卻想到了別的事情:“這個凌董對你好像挺不錯的……”

“人家結婚了!”許然急忙打斷母親,嗔道,“孩子都生了!”

凌藥選的英國商學院正是許然碩士時的母校。她本以為凌海彥要自己過來只是做個簡單的宣傳,步入學校才發現前期的鋪墊有些過於隆重,學校走道里到處貼著講座的海報,海報上還印了她的頭像。

許然由學校工作人員帶著,到了教室。她在門外深吸了口氣,緩步走了進去。

教室呈階梯狀,她進去時已有一、二百號人了,其中不乏中國面孔,但大多數還是金髮碧眼的英國人。

她把電腦接上投影,主持人那邊已經開始介紹講座嘉賓的資訊了。說到她是這裡曾經的學生時,下邊傳來了歡呼聲。許然不禁抬頭,衝著臺下的學生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