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斌聽話的閉上眼睛,我先輸送一小股能量延伸到他的大腦區域性神經,進行象徵性的催眠,使他的神經最終全部鬆弛下來。

另一股能量同時深入他腰部區域,搜尋並刺激疲軟的神經,令這些神經恢復敏感,從而達到加快他新陳代謝速度和平衡體內迴圈系統的作用。

一切搞定,我悄悄把能量撤回,微笑詢問:“說說你現在的感覺?”

對於常人來說,神經是敏感而脆弱的,哪怕我有些許能量殘留在他體內,也會對他神經產生毀滅性的災難,所以常人體質很難改造,也永遠不可能成為超能戰士。

我的神奇療法說穿了其實也不值一提,只是採用一種微妙而特殊的方法,使他體內原有的自我恢復功能加快運作而已。

“好神奇,天哥的超能不是吹的。”劉斌呼了一口氣,睜開雙眼,豎起大拇指:“

剛開始有點癢,現在全身暖了起來,感到神清氣爽,所向披靡了。嘿,我今晚非親自試試效果不可。”

我和爺爺互看了一眼,差點當場暈倒,這傢伙好逗。

天空撒下密集雨點,落在青石大道上,濺起串串悅目的水花。

這裡是大型墳場,規則排列的大理石墓碑一望無際,淹沒其中,使人升起生命如微塵的感傷。

我左手撐著傘,右手捧著一束潔白的鮮花,感到腳步益發的沉重。

走過兩排墓碑,我停了下來,彎腰放下鮮花,靜靜凝視嵌在墓碑上的兩張熟悉面孔,默默呼喚:爸、媽,小天來看你們了。

爸爸、媽媽的笑臉彷彿瞬間鮮活起來,他們注視著我,如兒時般輕輕呼喚著我的乳名。

一幕幕往事在我眼前沉浮變遷,幼年時緊緊抓住爸爸的褲角不放,躺在媽媽溫暖的懷裡甜美入眠。

童年的我調皮搗蛋,不安本分,爸爸總是軟化在媽媽的溫柔笑臉中,時常浮起無可奈何的樣子,對我溺愛有加。

一晃到了少年,爸爸的嚴厲教誨與媽媽一如過往的溫柔溺愛,形成最鮮明的對比,嵌在我記憶最深處。他們的笑聲、我的笑聲混雜在一起,遍佈我記憶中的每個角落,充滿了我的每一寸天空。

我心中有一股想哭的衝動,直到這一刻才明白與親人相處的點點滴滴是人生無價的財富,無可取代。

雨越下越大,我靜靜站在原地,任雨水濺落衣角。

平靜的雨滴突然凝結,匯聚成一條不可思議的水龍,旋轉著湧向我背後。

我自回憶中醒了過來,適時發現一個強大而熟悉的生命場,心頭感到有些意外,身體卻矗立原地,一動不動。

來勢洶湧的水龍到達我背後三尺時被擋住,散成兩股水柱,朝兩側射去。一個強大的能量場緊跟水龍後面,毫不客氣的擊打在我的能量場上。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兩股能量場的接觸面蕩起一個有如實體的巨大水紋,向外無限擴充套件。一條湛藍色的半透明人影隨之升起,受巨大震波帶動,以展開雙臂、半曲左腳的悅目姿式飄向後方。

我對這種偷襲模式熟悉不過,心中卻被難受的滋味覆蓋住,任震波帶飛我左手中的雨傘。

雨傘旋轉著飄向遠方,落在一株蒼翠的綠松上。

半透明人影悄悄落地,朝我背後靜靜的走來。雨點到達來人頭頂兩尺處全部反彈,反彈的雨點與接踵而來的雨點滑向身體四周,如此朝而復始,使半點水滴也無法落其身,場面無比詭異。

“蜜雪兒。”我頭也不回,低聲招呼,聲音裡有一股淡淡的悲哀。

那人半透明的身體一陣盪漾,首先出現的是她捧在手裡的一束鮮花,然後現出緊束在那魔鬼般身材上的銀灰色短裙和柔美的四肢,最後才是令人著迷的容顏。

這是位標準的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