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王風。可這話的反義卻是,你當兵之前,不叫王風。

郊區派出所是全市最小的派出所,只有所長、副所長、內勤、治安、刑偵五個警察。王風與大兆既負責治安又負責刑偵,是老百姓嘴裡的管片警察。忙的時候,副所長也分包一片,跟王風他們幹一樣的活。所裡還有兩個非編制內的僱員,負責戶籍錄入、雜工等。所裡編制應該是七個警察,但這裡實在是太艱苦了,沒人願意來,一直空編。有幾個警校畢業生,在這裡工作了一段時間後,都陸續調回市區去了。

兩年時間,轉眼而過。他想想起一些什麼,卻想不起來,他想忘記一些什麼,卻又難以忘記,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重新開始吧,只有新的生活才能使自己走出過去的陰影。我就是一個孤兒,一個被師父養大的孤兒。我只是我自己,我不是任何別的什麼人。

由於離市區較遠,王風住在所裡一間空房間裡。有的時候剛剛值了一個夜班,又恰逢第二天是雙休日,往往因為突然接警,被打破美夢,這是住在所裡的弊端。

遇有案件,片警就趕到現場拉警戒線,維持秩序。因為對當地的地形熟、居民熟,還要參加專案組外圍的調查走訪工作。片警也將一直參加案件的偵查,直到找到犯罪嫌疑人為止。有一次他被抽調到一起特大連環盜竊案的專案組,拿著嫌疑人照片,坐在車裡盯著嫌疑人家的樓門,對出來進去的人進行甄別,一天二夜沒閤眼,困的連走路都想打盹。

結果,嫌疑人根本沒回家。

這不,又有居民反應小區丟腳踏車了,王風就和搭擋大兆商量,先圍繞著盜竊案件多發的小區蹲守。他們一替一天,分工明確。可是輪流守候了幾天幾夜,也沒摸著小偷的影兒。兩人乾脆也不分你我了,乾脆都同時上了。幾天幾夜,還是沒有收穫。你花大力氣去蹲守被盜小區,他偏偏出現在另一個小區裡。王風都懷疑這賊是不是故意跟他們作對的,連聲東擊西的計策都用上了。

昨天夜裡,大兆家裡有事,王風獨自在一個小區裡守到凌晨1點,才回所裡。睡著後卻被這個噩夢驚醒,擦了把冷汗,喝了一杯水,卻再也無法繼續睡覺,一看錶已經4點鐘了。他採取揉眼睛、搓面頰的辦法迅速消除無法深睡眠造成的疲憊。然後,穿上練功服,出了派出所大門。

王風開始沿街慢跑,當他跑到一個小區時,發現小區門前一家店鋪旁邊正有一個男人在撬一輛腳踏車的車鎖,動作幅度很大,撬鎖的工具十分簡陋,應該是一把螺絲刀,根據撬的動作看,顯然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憑藉以往的經驗,一般丟了鑰匙,都會很小心地撬動,很怕碰到腳踏車的其它部位。而這個人不但動作生疏,下手也狠,恨不能立即就把車鎖給撬開了。

“哥們,撬開了嗎,沒撬開的話我可以幫你?”王風邊那走邊問。

“謝謝,不用幫忙了,我自己能行。”這人也沒在意,很隨意地回道,又接著幹自己的活了。心裡卻忽然感到一絲不安,便重新抬起頭打量王風。見向自己走來的年輕人臉上滿是戲謔的表情,撬車人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慌張。

“不會是警察吧?”撬車人有一剎那的驚慌,卻恰恰被王風捕捉到了,王風判斷:這人剛剛開始行竊,是一個生手。

見王風走到了近前,這人停下了手中的工具,故作鎮靜地跟王風打招呼:“早啊。”

“你也早啊。”王風回著話。

這是一個十分冷靜的人,在這個時候,不但沒有想跑,還很鎮定地跟人打招呼,這份定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不簡單啊。王風在這人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把車子抗上,到我那去撬吧,我那有各種各樣撬門壓鎖的工具,算得上十分的齊全,都是前階段從一個團伙那裡收繳的,比你這破螺絲刀好用多了。”

這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