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府雖然是被大寧國的寧遠軍給佔據了,依舊是和這個年代的其他城池沒有多大的區別,天色剛剛黑了下來就是已經變得靜悄悄的,所有的百姓都是回到了自己家裡休息,當然也是有屬於這個時代的夜間文化。

此時接受了寧王的設宴熱情款待之後,申大相公已經回到了寧王為他安排的住處,立刻伏桉書寫起了今天的所見所聞,然後快速的用一張小小的牛皮紙捲起,接著順手接過一旁皇城司軍士遞來的信鴿,直接把那個小紙卷綁在了信鴿的腿上,最後走到已經開啟的窗臺邊直接放飛了信鴿。

“劉押司,你們皇城司今天在揚州和江寧府觀察的如何?”等到親眼看著信鴿飛遠了之後,申大相公這才看向一旁的劉押司問道。

“回申大相公,今天我們的所見所聞可謂是駭人聽聞,寧王不光對江南治下商戶橫徵暴斂,而且所有官紳也要被迫繳納賦稅,農稅也是全部按照土地的數量來繳納,可謂是把江南之地搞得怨聲載道。”緊接著劉押司就是言簡意賅的說起了重點,在他們宋人的思維裡這就是殘暴不仁。

“什麼?按土地數量來繳納賦稅?”此時的申大相公也是被驚呆了,沒想到寧遠軍會如此的徹底和果決,作為一名大相公當然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是的!江寧府這邊的商戶賦稅全部是十抽二,凡是有不繳納的商戶全部勒令關門停業,為此寧王還專門涉及了一個叫做稅務局的稅收部門。”

“哼!看來我們的這個寧王是真的所圖不小啊!”申大相公知道真的讓寧遠軍在江南完成這些政策,那麼他們大宋就是永遠沒辦法回到長江以南了。

“大相公,我們皇城司接下來該如何做?”緊接著皇城司劉押司疑惑的看向眼前的申大相公問道。

“繼續的深入調查,然後全部事無鉅細的稟報給官家和樞密院,另外派人去江南其他各地寧遠軍控制的地區檢視,務必要求調查到的所有事情都是真實可靠。”申大相公突然意識到他們對寧遠軍瞭解的太少,並不是他們想象當中的那種普通叛賊,所圖所想都是奔著顛覆他們大宋朝廷去的。

“是!大相公。”

等到這名皇城司押司離開了這裡之後,此時的申大相公卻是沒有了一絲睡意,透過窗外看著眼前靜怡的江南夜色,腦海裡卻是想起剛才蘇寧所說的“天授”,不由得懷疑蘇寧真的是得到了所謂的“天授”,因為江南這邊的很多物件都不是現在的人力所能達到的。

長江以南的江寧府臨時寧王府,錦衣衛指揮使蘇一徑直走進蘇寧的書房,然後看向眼前的蘇寧彙報說道,“主人,申大相公剛剛放飛了一隻信鴿,皇城司的人也離開了江寧府前往了其他地方,要不要讓人把信鴿打下來。”

“不需要!我們都已經開了bug,自然也要有一些自信。”蘇寧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是!主人,另外皇城司最近一直在我江南之地活動,看來他們是想調查一些事情。”

“嗯,未知往往是最為可怕的,可是隨著他們的瞭解加深,反而是對我們更加的畏懼。”此時的蘇寧卻是露出了滿臉壞笑的表情,隨著他們的瞭解加深會發現接下來的謎團更多。

“主人,另外根據汴京皇宮的內線彙報,官家和皇后已經決定把徽柔公主下嫁給主人。”

“噢?徽柔公主?就是那個號稱宋仁宗最慘的女兒?”蘇寧不由得第一次露出了詫異的表情,意識到汴京的皇帝是要下血本了,要知道宋朝對駙馬的各類限制可不適用於蘇寧。

“正是。”

“呵呵,看來我們這位官家為了拉攏我們寧遠軍,確實挺捨得下血本的了。”

“主人,根據內線更加詳細的彙報,起初宋仁宗是準備把邕王之女嘉成縣主下嫁主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