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她便拿去給大門外的裴奚貞。扎頭奮鬥於檔案堆中的老蔣,看得眼花繚亂,時不時的揉弄著太陽穴,我心中偷笑,這簡直是趕鴨子上架,逼武狀元當文官呢。

四十分鐘悄然逝去,吳力如期打來電話道:“那個女人駕駛的是輛二手面包車,車牌號查過了,來源是臨時在車行租賃的。早上來到那處時,出發點在紫川河附近的海棠村一帶。她離開門頭房時,沿著溧陽路,經過交通銀行時,在路邊停了十分鐘,下車駐足觀望,然後棄車拐入了小巷子,就此消失在監控範圍。”

“謝謝了。”我無奈的道。

吳力笑哈哈的沒個正形道:“客氣,有好酒記得給我留一瓶。”

微末的線索無關痛癢,劉玉選擇在溧陽路交行停車,沒準是她藏在心底十年的仇恨,今日終於報了,舊地重遊緬懷過去。我主動幫老蔣分攤了一半資料,看了不超過十五分鐘,眼睛花了,原本還算清晰的條理,現在搞得思維混亂。

突然,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叮鈴鈴!”

瞧了一眼號碼,前邊並非天南本地的區號,我隨手接起道:“喂,你好,哪位?”

“滋~~”

熟悉的鼻涕聲傳入,我渾身惡寒,竟然是多日沒有動靜的裴曉詠,五秒之後,鼻孔中的液體總算清理乾淨,他臭屁的道:“你是瘸子手下那個欠扁的傢伙吧?沒了我,這件案子是不是從我走後便僵住了?”

“淨胡扯!分明……”我剛想解釋,猛地想起他和我不屬於一個部門,如若說了,無異於增強了鼻涕泡的競爭力,我趕緊移開了話題道:“敢問裴先生,你是想找裴頭敘舊的嗎?”

裴曉詠陰陽怪氣的道:“非也,把電話給你家瘸老大,我想給他補一句遲來的新年快樂。”

“抱歉,他現在的情況,無法接聽辦公室的電話,你打他手機好了。”我沒好氣的道,心想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沒安好心。

“那……算了。”裴曉詠並不介意,他極為勉強的道:“這件事和你說也沒什麼區別,關於十二劫神的。”

沉思了數秒,我心頭一動道:“你當初趕回天邊不就為了1999年溧陽路交行支行長嗎?莫非……在關薄雲的身上發掘到了新的線索?”

“沒錯!”

裴曉詠“滋”了一杆鼻涕,他破涕而笑道:“經過我明察暗訪,發現關薄雲的離職遠非表面上那般簡單。現在我手中,掌握了關薄雲貪汙、包庇、隱瞞事實知情不報的證據!”

“說來聽聽!”我隱隱有些迫不及待。

關鍵時刻,鼻涕泡神經質的唱了幾句當下大火的歌詞,“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賣就能賣~”他忽然頓住,神秘兮兮的道:“想要它,就告訴瘸子,這件案子不管告破與否,無論本案還是關聯案、周邊衍生案,分我天北D。I。E一半!否則……免談!”

“成!你稍等片刻,我出去通知他,待會給你答覆。”我把話筒放在桌面,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裴奚貞的面前,他正和林慕夏聊得投機,沒注意我的臨近。“咚!”我攥起拳頭,象徵性的衝車窗打了一拳,老狐狸打了個哆嗦,冷眼回過頭道:“小宇,天還沒黑呢,別裝鬼!”

“頭兒,沒大事我能打擾你嗎!”我抬起頭望了眼D。I。E的建築,這邊勉強能看到近五分之一的休息室窗戶,便輕聲提示道:“哎?我視力越來越好了,竟然能夠看清休息室玻璃的灰點。”

一聽見休息室這個詞眼,裴奚貞瞬時萎了,他拉著我的胳膊鑽入車門,“小宇,啥事?”

秉著先報憂再報喜的原則,我把交警大隊那邊的答覆彙報完,老狐狸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在我意料之中,紋身屠婦要真如此簡單就落網,也不至於讓咱們跟在屁股後頭吃灰,任由她胡作非為殺掉這麼多十二劫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