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剎地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

天后啞口無言,眼底雖有悔色,但仍昂首怒視鳳染,不肯低頭。

這些年來她做下的一切皆困鳳染的皇者血脈而起,到如今,早就回不了頭了。

“鳳皇,縱使我們二人有錯,但景澗已經。。。。。。”天帝將天后拉至一旁,上前幾步,神情悲涼:“請將他屍首還於我們,葬於天辭山。”

天宮皇族自有埋骨之處,景澗已經過世,他這個做父親的總不能讓他死後亦不得安息。

鳳染垂下眼,沒有出聲。

上古嘆了口氣,剛欲說話,一陣鳳鳴聲自遠處響起,數十隻鳳凰出現在羅剎地上空,化為人形,匆匆朝這邊趕來。

平時見慣了容顏俊俏的仙君妖君,此時十幾個鬍子花白的老頭一同出現不可謂不稀奇,更何況這些老頭個個仙力繚繞,皆是一身渾厚仙力。

妖皇挑眉,想來是鳳皇陣世,這些鳳族長老趕來迎接了,聽聞當年鳳染是以邪惡之身被驅逐出鳳凰一族,如今這等情景倒真是笑話。

鳳染見此景,亦是眉頭微皺,但她皇者血脈覺醒,繼承的不止是自上古時便存於火鳳凰一脈中的神力,祖先傳下來的使命和責任亦同樣烙入血脈深處。

她尚是鳳染時可以對鳳族不管不顧,可是無論她承不承認,她如今是鳳皇。

十幾個老頭精神抖擻,轉著眼珠子呼溜一下無視了天帝,接著是天后,然後是妖皇,待轉到上古時亦只是匆匆行了一禮,便急急的朝著沉著一張臉的鳳染奔去。

天后臉色微變,強吸一口氣,掩在袍下的手猛的握緊。

天帝看了她一眼,神情複雜,最後,唯剩失望。

到如今,蕪浣還是將這些虛無的尊榮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火鳳凰的圖騰映照三界,再加上鳳染血脈裡的皇者威嚴,這些鳳族長老現在還不知道鳳皇是誰才真是古怪了。

上古倒是有些理解他們,她等鳳染陣世等了十幾萬年,這些因皇者血脈遲遲不降臨眼都盼傻了的鳳族長老,就更是如此了。

“陛下。”

老頭子們前仆後繼,實有老淚縱橫之態,鳳染擺手,將他們止住,不耐煩道:“不用行禮了,我會跟你們回梧桐島。”

她自在慣了,當初又有被棄之怨,如此應答已是極限。

她朝上古看了一眼,見上古點頭,抬步朝妖皇走去。

眾位鳳族長老摸不著頭腦,但仍忙不迭的讓開一條路,氣勢洶洶的跟在鳳染身後。

自家鳳皇輾轉數十萬年才涅盤,甭管遇到誰,總不能輸了氣勢不是。

“鳳染。。。。。。 ”見鳳染走來,常沁輕嘆,上前一步,攔在了她面前,神情隱隱懇求。

無論妖皇做下何事,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鳳染對森鴻出手而不管不顧。

鳳染沒有說話,微微避過她的目光,抬眼朝森鴻看去,眼底黑沉一片。

森鴻繞開常沁,迎上前,凝視鳳染:“鳳皇,若再來一次,本皇依日會如此選擇。”

鳳染點頭,眼底的沉色被完全掩下,淡淡道:“我知道,森鴻,他日若仙妖之戰你能活下來,南梅梧桐島,本皇候你一戰。”

一字一句,鏗鏘凜冽,鳳染轉身抱著景澗朝天帝而去。

兩族之爭到如今己難分對錯,景澗縱使是因妖皇而死,可罪不在整個妖族,她今日若和森鴻大戰,必將禍亂整個妖界。

鳳凰一族源自上古,三界之爭從不介入,這些年來蕪浣做錯的事,她不可以延續下去,否則又與她何異?

只是。。。。。。 鳳染垂眼,看著懷中的青年,心底酸澀,景澗,你可會怪我。

妖皇見她緩緩走遠,背影蕭索清冷,忽而記起蒼穹